胤禩费脑费神的,的确饿了,就着汤用了几个桌上的饽饽,才道:“果真是鲜而不腻,这汤到能常常喝着。”
胤禛也一气喝了大半碗儿,道:“天天喝就是龙肉也吃腻了,不然我每日都送一碗给你喝,不喝完不许走。”
胤禩只觉得热汤下肚整个肠胃都暖洋洋的自内向外散发热气,也就顺着说道:“日日头疼了人也不是我,弟弟就不费这个了。再说这汤太热,也不能总喝……”
胤禛看他脸颊已经开始泛红了,心里暗自期盼起来,嘴里道:“是有些热性,你吃了也不知受不受得了。怎么,难受?”
胤禩此时已经觉得奇怪了,喃喃答道:“也不是……只是觉得烧心,苏公公,小厨房可有凉茶备着?”
皇帝过来扶他坐好:“才喝了热汤就要凉茶,不是胡来么?要不要躺一躺,也就好了。苏培盛,请太医去。”
苏公公意会,神情正直得领着一群宫人退下,目不斜视。
请太医需要连宫人也回避?胤禩心中已经升起不妙的念头,身上的热度不似寻常烧热,倒像是当年他从江宁曹家回来之后被胤禛下药时的窘境。
“你、你在汤里放了东西?”
“八弟忘了,我方才明明说过,‘也不知汤里加了什么’,四哥可没骗人。”皇帝一把将榻上散落的折子扫到一边儿,把人挪到中间躺好。
“到底是什么?”某人咬牙切齿。
“真不知道,四哥政务繁忙,哪能事事都打听清楚?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怎比得九弟送给十三的册子,章章都是精品。”皇帝已经伸手解开了胤禩的官服,未及脱下又去撕扯他的里衣。
胤禩挣扎中难得还注意到了这些细枝末节:“册子?九弟送的?什么册子?”
胤禛已经将他的里衣撕开一道口子,一用力整条分作两块,露出里面苍白泛红的肌理来:“你想看?也好。”
胤禩来不及拯救自己的亵衣,就被皇帝从官袍的开口处扯出扔在地上,然后他面前就晃荡着一本精装册子,比奏折大不了多少。
胤禩一晃眼看见立时血气上涌,那是一册栩栩如生的春宫画册,男女皆有,甚至还有二女三女共事一夫的图页。
胤禛已经趁机将下面那人剥光,故意留了敞开的官袍挂在他身上。
“这是!”胤禩已经无法思考,他潜伏的欲望渐渐挺立起来。
胤禛全身的热气都汇聚起来,几下褪去自己的常服,抻着胤禩的双腿就要往里面挤。
“你!你慢些……”胤禩想要反抗但身心皆不配合,他的身体也在渴望被填充、被包裹起来。
“看来八弟喜欢……”胤禛低头咬住他胸前一侧突起,用了比以往更大的力气。
“你滚开!”胤禩忍不住骂人,他的双腿都被扛在胤禛肩上无法使力,腰更是弯折得厉害。
“……”皇帝喘了口气,不管不顾得顶入深处。
胤禩失神睁眼,那一瞬间窜上后颈的刺激让他无法说话,只能张开嘴无声控诉。
“……你怎么总是这样紧?”皇帝低声抱怨着。
……
火热的黏腻感漫延开去,本是平日里令人难受的触感,在这一刻却令人越发欲罢不能。
只是胤禩终究还撑着一丝清明,他声音有些发抖:“你……你别这样大动静儿,外面有人……”
胤禛的回应是更加狠命地挞伐,他几乎是把胤禩钉在榻上用力挺动。
胤禩咬牙忍着,但这样狂暴的对待在心底勾起一抹深藏的渴望。他的心斗争不过身体的欲望,渐次沉沦。
一轮征伐狠干过后,胤禛身心皆感无比舒畅,但这还远远不够。
他抱住胤禩一个翻身。
“……”胤禩回过神来,立即想要翻身下来。
胤禛制住他,语气不稳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广州那一晚又不是没做过。”说罢恶意地动了动。
胤禩刚刚泛红的脸被气得发青,但随即而来的侵入让他无法言语,窗外有人这个念头挥之不去,他只能用仅有的理智压制住自己冲到嘴边的低吟。
渐渐默契再次降临,循着让自己最为快乐的频率只想更快乐更痛快。
终于身上的人浑身僵硬地抱紧了他的肩膀,粗重的呼吸在他耳边响起。
接着便是一阵痉挛般的颤抖,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洒出来。
胤禛也一同到了顶点,他将人嵌在怀里,灼热的激流悉数灌满了那人的身体。
两个人抱在一起,谁也没有松手。
事后,胤禩终于明白胤禛偶尔兴起的大胆念头到底从何而来。
那本春宫册子自然被廉亲王从皇帝书房带走,并且销毁。
皇帝并未阻拦,只是有些好笑地看着胤禩掩耳盗铃。这册子上的姿势他早在他身上用过一轮,都记在心里了,烧了也无碍。
廉亲王与皇帝置气十日过后,终于再次踏入西暖阁,因为博尔济吉特部落的王爷要进京面圣,吉特多尔济塞布腾随行。廉亲王领着理藩院,这件事情他必须同皇帝商议接待标准、安排行程。
当然廉亲王一切都是公事公办,完全没有给皇帝留下一点儿私人说话的空间。所以皇帝知道他还在生气。
哎,康熙三十七年四十年的时候,两人置气都是胤禩给他台阶下,等他当了皇帝就变成他求着胤禩原谅他,真是风水轮流转。
只是大格格的婚事居然以一种戏剧的方式解决了。
胤禩总领理藩院,与博尔济吉特王爷接触频频。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大格格混在侍卫仪仗中偷偷见了吉特多尔济塞布腾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