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被推上去,另一只腿被托举到肩膀上,身体最大程度地暴露在他面前,然后他抚摸着我的臀部,握住我的腰把我捞了过去。
这样近乎是朝圣一般做了一次,彼此带着温存对视,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安静而绵长。
这样安静喘着气对视了一会儿,身体里他那部分就又开始膨胀坚硬起来。
脖颈被手臂拖起来,我扬起下巴睨着他。
他盯着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瞪着他,“你说怎么办?扮猪吃老虎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就好了,你这样很老套好不好?该不会是不行了吧?你不行就乖乖趴下去让我上,少在这废话。”我大刺刺挑衅。
然后就被重重顶了一下,结果这次又进行地很快,先是被紧紧按在床上,两只腿都被向上压,腿弯被温热的手臂绕过来,在臀部近乎意乱情迷地用力抚摸,紧实的胸膛贴上来,胸前的亮点承受着激烈的吸吮,大力到几乎疼痛,我甚至能感到床垫在强有力的冲撞下颌我的身体一起下沉,他用力,我也用力迎上去。
即使是这样激烈,还是觉得不够,要不够。我喘着气呻吟,他大口地呼吸,kgbed都觉得不够用,转眼被撞到了边缘,身体的上半部分悬空,我不得不用手臂撑住地板,挺起臀部,后面承受着撞击,肩膀被拥抱着拉回去……
我都不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做了几次,换了几个体位,甚至我记得自己曾经跨坐在他的腰上,结果进的很深,捅到我全身都麻了。
到最后,真是快要做到精尽人亡了,连一向爱干净的如春也只是简单用床头的湿巾给两个人简单擦了擦,然后倒在一起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被冻醒了,张开眼睛捞床头柜的闹钟,一看才六点,睡了才一个多小时。
我放下闹钟才发现,整个被子都被我盖在我身上,有一半被我抱在怀里,结果如春单手搂着我,只胡乱披着一件衬衫,身上什么都没盖。
这个傻子,不舍得跟我抢被子,就宁愿自己挨冻。
他听见声响,压着嗓子问我:“醒了?”
“嗯。”
他把我揉成一团的被子扯过来,盖在我们俩身上,然后揽过我,“再睡一会。”
结果,等到我们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饥肠辘辘,幸好我前一天买的食材够用,两个人胡乱数息一番,等我收拾干净,如春已经做好了几个小菜。
吃饭的时候说起了倪显赫。
倪显赫是如春的学弟,他们医学院录取分数线最高的是临床医学,其次就是口腔医学,倪显赫是如春下两届口腔医学班的明星级学生,我也能想象得到,高干子女,母亲是文化名人,人长得又招人喜欢,灵气逼人的眼睛,笑起来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下到三岁下到八十岁谁会讨厌那样的男孩呢。我照镜子的时候觉得我自己的线条干净利落,眼睛上挑的弧度又太过张扬,戴上眼镜方能显示出几分温文,要比人缘,绝对比不上倪显赫那样的。
倪显赫最近正在准备出国。
我吃惊:“他不是刚刚执业开牙科诊所还做得很好么?”
要比敛财,怎么都比不上开诊所啊,更何况还是牙医诊所。
苏如春说:“他啊,心都飘起来了,哪能在这里安定。”
我隐隐猜到几分,也知道苏如春大概也有几分知情,“大头和他不是一路人。”
苏如春说:“同路之人,未必同心。能够同心的人,怎么都会走出一条路。”
“那么你呢?将来有什么打算?”
“林立安有钱,提供我资金,在英国伦敦证券交易所做了几单生意,都是稳赚,我不贪心,见好就收,有钱了什么都好办。我在哪里都可以,你呢?”
国内的环境对我和如春未必有多合适,倪显赫一个人尚有漂洋过海的勇气,我和如春两个人怎么都能规划出一条前路。还有不到一年,我硕士就要毕业了,林立安出国前后,我去考了雅思,75分,说出来不是多骄人,可是足以到国外任何一所大学。我在考虑出国读博。
苏如春说:“你放心吧,不用为我妥协。”他微微一笑,露出细白的牙齿,“我们先准备,什么时候去给姐姐挑一份结婚礼物吧。”
他已经开始随我叫杜丽雅姐姐了。
我又化身成狼扑过去。
十指相扣
杜丽雅告诉我,苏立找了苏如春,
至于苏立找苏如春做了什么,杜丽雅只说了一句话。
“父子哪有隔夜的仇,更何况,这两个人一起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有的只不过是隔阂而已。”
其余的,她没有问,
同样,我也一个字都没有问。
我们都是在浅海游动的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水草的舒适,充足的氧气,还有同伴的笑语。
海的底层,有凶猛残暴的生物。
曾经,一不小心,因为一阵漩涡或者海底的动荡,曾经窥见那些海底巨兽的狰狞嘴脸。
用了不少的时间和心力去平复和接受,仍然做快乐的浅海的鱼。
苏如春伤痛的过往,他曾经带着绝望和自弃说给我听,我们共享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秘密。
可是这不代表着以后我要把这些让他伤,让他痛,让他难过的疤痕,一次一次袒露在他面前。
我只知道那一天,苏如春推开门进门,眉宇之间最后一丝阴霾也消失不见。
他说:“爸爸让我们一起参加他们的婚礼,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买结婚礼物吧。”
我们想了半天,决定给他们送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