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怀里摸了一丸琼玉膏制的蜡丸服下,就听总管大人说皇上传他共商国事。胤禩当下感激涕零,得救了。这一路上,老四就是想踹他下来,他也要抱死老四的大腿不放。
……
大队人马拔营上路,一路上只见尘土飞扬不闻人犬之声。
胤禩低眉顺目坐在龙辇里,揣摩这皇帝的心思,做出一个最最亲厚无忌的笑容:“外面真冷,还是皇上四哥这里暖和。”说罢搓一搓手,纯良至极仿佛二人还是康熙三十八年一道去塞外时的交情。
皇帝心思微动,仗着辇里地方不大,撰了老八的手把他往怀里带:“哄人你最拿手,可别光说不练,朕要罚的。”说完两人引颈相接,唇舌就缠到了一块儿去。
一时分开,皇帝气息不稳,勾着老八的辫子绕在手指上把玩,状似暧昧:“白茯苓的味道,那药你还在用?”
胤禩挣开一丝距离退坐一旁,偏头看磁桌上隔着的棋盘棋盒:“四哥赏的,纵是毒药也甘心受之。何况这药用了当真不俗,弟弟还未好好谢谢四哥。”肉麻的话他如今也能顺嘴胡诌了,比不要脸他绝不输老四。
皇帝大赞一声有趣,老八你也一把年纪了,做这欲迎还拒的样子给谁看?不过逗他打发时间的确比看折子惬意,于是附过身来笑看胤禩:“哦,你倒说说如何谢朕?”
胤禩脸更红了,这次是气血翻腾所致。臣的福晋要是生了阿哥,弟弟一定敲锣打鼓满天下赞扬皇上方子有奇效,再让江南文人赋诗三千首,这样谢够不够?
居然真害羞了?皇帝掰过他的脸仔细看,见他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越发肯定心中所想,手指先于神思,先一步探入老八内衫抚弄他精瘦腰身:“这些日子你倒是养得好,是该好好谢朕。九月初八那回的法子就很合朕意,做一回你可敢?”
胤禩看出皇帝意在逗弄,估摸着被赶下车是不会了,只是老四没一句话是正经的,不能生气忍得辛苦,索性闭了眼睛装死到底。
皇帝却被他激起男人固有兴致,轻车熟路剥开朝服,目光如炬将他肆意亵玩观赏。
察觉胤禛越发过分的举动,胤禩终于投袂而起,一把隔开皇帝的手:“四哥糊涂了,这是什么场合什么时候,臣弟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勾引皇上胡闹。不如等去了园子……”他故意不将话说完,留下无尽可能,盼着能让老四望梅止渴。
皇帝被说动了。
时间场合都是问题,闹出个什么动静来他做皇帝的面子也该没了,要不然就要大开杀戒。
可是兴致上来了如何排解?
因为守孝后宫都是摆设,唯一能供泻火的人修园子好几个月逍遥不归。
此时老八横眉立目的样子别有风情,隐忍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更是火上浇油。皇帝心念转换间已经只剩冲动,他一把拉下胤禩躺在脚边地毯上:“你不出声,自然没人知晓。”
胤禩嘴唇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回皇帝看出老八是真生气,可那又如何?老八输了,从此没有选择叫板的本钱。老九的事情朕还没找你算账呢,总不能白白气了朕一场。
单边压倒性的提案,经由皇帝一人表决通过。
胤禩没有拒绝的机会,因为空间狭小有限,他别压服在整块磁铁雕刻而成的案桌上。冷硬的桌面紧贴着柔软的腹部,激疼窜上头顶,没忍住一声闷哼泄露出口。
皇帝一时也慌了,没想到老八居然憋不住哼出声来。平日里宠幸时用尽了法子也不见他哼唧两声,今日倒是激动得很了?
皇帝不管不顾抓了老八剥下来的衣物团一团塞进他嘴里:“不想背上媚主惑上的罪名就咬住啰,让人听见了朕也保不住你。”
胤禩不知道自己除了咬住布团任由摆布还能做什么。
他耳边听见皇帝刻意压抑仍然渐渐粗重的喘息,身后有熟悉的膏脂香味弥散开来。从冷到温,皇帝今日毫无耐心可言,胡乱抹了就硬生生顶入进来,放佛直接拿一把钝刀劈开身体,在他抽搐几近痉挛的脏腑上砍了一刀,再慢慢划拉开去。
他咬紧嘴里的东西,牙齿崩裂了也只是紧紧喘息几口。心中控制不住地嘲笑,也许老四会用同样的法子收回这个孽障。他事后若知道了,脸上神色一定有趣得紧。
胤禛只觉今日老八分外紧张,几番抚慰照顾身前性器都毫无动静,夹得自己生疼。要不是事情是自己挑起头的,他都要疑心老八居心不良,打算用此种说不出口的法子让朕断子绝孙。虽不能让敌手丢盔弃甲婉转承欢固然略有遗憾,但偶尔强势压倒鞭打挞伐也别有一番意趣。
那是能够任意摆布毕生死敌的绝美滋味,仿若永生之花之于即将饿死之人,尝过终生难忘。
丝丝生疼中渐渐带出难以言喻的快乐,有了软膏摩擦起来仍显干涩的地方成了世上最令人流连忘返的销魂窟。禁忌的事情,加上身在摇晃车輦中这样惊世骇俗的道德沦丧,皇帝一时间坚硬如铁,将礼义廉耻统统抛在脑后,一心想让身下的人陪自己死在当下,永生无悔。
皇帝觉得自己快要到了,他有了一种迫切的冲动,想要不管不顾喊出来,或是一口咬断下面人的喉咙,让他像是绝壁上被箭羽钉死的山鹰,维持着振翅欲飞的姿态。
美丽,无害,永不变心。
随着喉头中咕咕几声怪响,皇帝猛地俯低身子,一把拽出老八嘴里的布团,合身绞吻而上,缠绵悱恻。
……
一刻之后,皇帝松开胤禩的嘴唇,就着相连的姿势抬手拭去老八鬓角冷汗,带着浓重鼻音的问道:“很疼?你又把嘴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