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若亦可溯;
往日伊人,或能遇上。”
古往今来,唯一‘情’字,最是伤人。
军中大多血气青年,少小参军,最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却在当年政变之时被迫离开家园国土,自此断了与家人爱人的消息。
看着山下一片静默,极月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或者,大家是打算帮着北冥杀回去,让他们知道我们就是帮着北冥灭掉啸天的叛徒?!”
“臭小子!你懂什么,却在那里胡说八道?!”士兵中有人恼羞成怒。
极月继续笑着,道:“在下确实年轻,阅历不如诸位,不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还是懂的。”
“你懂个屁!是啸天先负于我们——”有人更是愤愤不平地吼道!
“你打我一拳,我便要咬回一口么?”极月嘴角微动,“这和畜生有什么不同?”
“你这小子——找死吗!”那人似乎受了很大刺激,眼看就要发作。
极月却在此时高声吟唱道:
“你我降生斯世,终将企望明月;
今日得名种种,终将化为虚幻;
唯有挚爱笑颜,始终动人心扉。”
吟罢,极月轻叹一声,道:“在下同诸位感同身受,之所以在此妄言,只是不愿看到诸位像在下当年一般,一时冲动,做出日后后悔的事来。”
“冲动又如何?日后?笑话!你以为我们还有日后么?”士兵中有人愤懑不已,有人沉默。
极月笑道:“生又如何?死又如何?难道大家就未曾后悔过当日的决定?就没想过当日若是留在啸天,今日又会是怎样的局面?封侯拜相?亦后者娶妻生子?”
那人不再说话,只底下头去,看不清脸上神情。一边一个年轻士兵怒道:“你懂什么?当日我们不走,留下来难道等死么?何况——”
极月微笑道:“诸位先别急,在下并非指责大家当日不该离去,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下想说的,是如今众位的决定。”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军中一名壮年男子突然大笑起来,眼睛灼灼看向极月:“看来这位公子并不简单,我们小看你了。失敬失敬。“
极月笑眯眯地:“哪里哪里。“
“那么这位公子不妨说说,我们这些世人皆知的叛军,如今还有第二条路可走么?”那人直直问道,立刻引起一片附议之声,矛头直指司徒极月。
极月待众人安静之后,缓缓说道:“旁的路是肯定有的,只在诸位一念之间而已。”顿了一下,极月一字一顿地说道:“大家可以选择是为北冥而战,或是——为啸天而战!”
人群中一片静默,似乎大家还没明白方才自己听到的是什么意思,很久之后,才有人叫道:“你——以为我们是傻子么?!你以为你是谁?敢在这里放——”
极月收了笑脸,掷地有声地缓缓说道:“我的名字,司徒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