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天上,一念之差地下。
姓瞿的,你想利用我成你自己的事,就别怪我萧然不讲仁义了。这还得感谢自己的那个狗屁大哥,托他的福,我现在最恨被人利用了!
(补完)
口头协议
外面夜色浓重,是一夜里最黑暗的时候。
极月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某种犬科类动物,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某种威胁因子,有什么大事情快要发生了!
“你又在动什么脑筋?”
极月抬头正看到姓瞿的一脸踌躇满志地走进来,似乎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只是极月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总是这样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
“怎么世子大人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吗,这么晚了还要跑到我这个囚犯这里来,不怕煞风景?”
“囚犯?”姓瞿的嘻嘻一笑,脱下披风扔在一边,“若真是囚犯,你还能坐在这里说风凉话?”,说罢走到极月身边坐下,拿过小矮桌上的马奶罐子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一饮而尽。
极月懒得理他,往里坐了坐,继续想事情。
那姓瞿的看见极月颇为孩子气的举动,顿觉有趣,索性也往里挤了挤,仍是紧贴极月不放。
极月更加不爽,挖苦道:“良宵苦短,世子大人现在不是应该美人在抱,坐卧美人膝?和我挤来挤去有什么意思?””
“美人?”姓瞿的将头凑到极月脖子附近嗅着,“飞儿可不单单是个美人那么简单。”
将头偏得更开些,问道:“你说他不单单是?莫非他是你旗下大将军不成?”极月大胆假设。
姓瞿的并不回答,只轻轻一笑,顺手捉起极月一束落在肩上的长发绕在手指上把玩。
极月心下惊异,他原本以为奉家幼子只躲过灭门之祸,流落异乡,为姓瞿的所救,因此才留在他身边的。不过现在看来,姓瞿的说‘飞儿不单单是美人而已’,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飞儿在这次两国纷争中也起着不可小觑的作用呢?
派降将出马吗?这种事情在历史中可不多见,先不说他们的忠心程度待考,单说他们能不能另手下将士心服口服就是个最大的问题了。
通常来说,应该没有士兵喜欢在敌国降将的领导下上战场杀敌吧?
除非……
极月摸摸下巴,有这种可能吗?
“你似乎很喜欢发呆呢。”
极月陡然惊醒,发现姓瞿的已经几乎快要粘在自己身上了,连忙跳起来,却被姓瞿的一把压住肩膀,动弹不得,眼看着对方一张邪肆张狂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放大放大……
“我有时在想,为什么司徒极日没有被你迷住。”姓瞿的伸手钳住极月的下颚,让他无处可逃,“难道只是因为他以为你是他的弟弟?还是他知道啸天无夜喜欢你,所以才将你拱手想让?”
极月心中吐血,这人什么都是一知半解,却处处自诩聪明,喜欢自顾自的下结论,真是典型的上位者心态。
极月也学着微微一笑,道:“你不明白的事情还多着,不差这一件。”只是下巴被钳着,说话的声音有些含含糊糊,听起来没什么气势。
姓瞿的眼神有一丝疑惑,极月知道,那是他开始犹豫了。象他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皇子,大概是强势贯了,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而眼下自己的言行似乎与他得来的现报不太一样,在现在这种一步都不能错的情况下,也怪不得他要小心翼翼了。
多说无益,还是闭嘴的好。
“怎么不说了?”姓瞿的见极月眼光闪闪,却突然闭紧了嘴,忍不住问道。
极月抬手打掉他的手,偏头道:“我要见我的侍女。”
姓瞿的笑了,“我会让你见她的,不过可不是现在。”
极月鄙视他道:“有什么好藏的?莫非你还以为她还能带我离开么?”
姓瞿的也不气恼,只看着极月的侧脸道:“她?我是不怕,不过我确实不太放心你。你恐怕是我见过的最心口不一之人了。”
极月瘪瘪嘴,“若是你有机会见见我大哥,再说这话不迟。”
“你说司徒极日?”姓瞿的愣了一下,遂笑道:“看来你此刻倒是对他诸多不满,不过我很好奇,你从前那么喜欢他,是什么事情让你对他死心的?”
极月微微思考了一下,叹了口气,低头苦笑,道:“如果你也试试将心捧出来,让别人肆意践踏,踏完了再将你一脚踢给旁人,就知道我会为什么死心了。”
说罢更是幽幽道:“如若可能,我真想让他也试试心意被人践踏的滋味。”语气中竟然全是恨意。
“这倒是,他既如此待你,你又何需与他客气。”姓瞿的伸手掰过极月的肩膀道,“只要你愿意,我定能助你将那些错待你的人踩在脚下!”
满意得看极月眼中不可错认的一丝挣扎,姓瞿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更是显得极为诚恳得等待着极月的回答。
极月犹豫一番,伸手隔开姓瞿的,起身向帐篷门口走去。
“你又要去哪里?”姓瞿的皱眉,眉间略过一丝不狠历与不耐。
极月停住脚步,却不回头,道:“你放心,我会助你成事。那个皇位我也不稀罕,不过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世子协助才行。”
姓瞿的笑道:“什么世子世子的,这样称呼实在是太见外了。你就称呼我成鹰便是,我也称呼你小月可好?有什么事情要让瞿某做的,我也称呼你小月你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瞿某能做到的,定当万死不辞!”
“何需你万死?我只要你留下司徒极日一条命,将他送到我面前,由我处治。”极月的声音异常疲惫,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