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真没用。
想了半天,觉得躲也不是一回事儿,干脆还是先开了口,“其实你们真不需要专门保护我的,我在外面一直都挺好的。”
默风眼皮抬抬,不痛不痒道,“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们也不过是照做而已。”
极月叹道:“这又何必,就算我再怎么没用,至少也有我师父和弱水在身边啊。”
不提这茬还好,提起东方这个名字,对面坐的人明显火气大了些,只听他冷笑两声,“你真当他是你师父?”
极月不吭气了,也不知为什么原本应该理直气壮的事,现在却让他有点心虚,说起来,自己还真没把东方当师父看待。
这边不吭气,那边怒火越烧越旺,眼看就要失控,已经退到屋外的某人实在忍不住出声帮极月解围:“主上~您冷静点儿!千万别错手伤了公子啊!”
这种八卦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出自那桃花男之口,极月好笑之余,松了口气。
默风隐忍了一阵,终是起身拂袖而去。
……
日子过得很慢,特别是在这种草木皆兵的环境下,幸亏有蛋花陪着自己,才不至于太过难挨。府里的下人对自己也有若上宾,衣食住行几乎与在宫里不相上下,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这样无惊无险平安过了五日,第六日晚上。
又是睡到一半,模模糊糊听见窗棂响动。极月本睡得不踏实,便出声问道,“谁在那里?”没人回答。
极月试探着继续开口,“是蛋花吗?”没猫回答。
窗外树影摇摆,在窗纸上映出婆娑的影子,极月眨眨眼睛,总算完全清醒了过来,思考了一下,开心得笑了。
“小星,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窗外隐隐一一声轻响,几不可闻,不一会儿,虚掩着的窗棂便被左右推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司徒极星瘪瘪嘴,十分不满,“你怎么知道是我?”
极月无辜道,“除了你谁还做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极星剑眉倒竖,“你再说一次!”
极月面不改色,“除了我家小星,谁还能将轻功练得如此踏雪无痕?”
极星无语,决定放弃这个话题,左右环顾了一下房间,微微嘲讽道,“半年不见,二哥你还是一样随遇而安哪。”
“哪里哪里。”极月讪笑。
“天牢你也罢,虎穴也罢,你倒一概照睡不误啊。”
“喂,你不会是专程过来取笑我的吧……”极月有些不确定地问。
司徒极星顿时怒火高涨,几步窜到极月面前,一把抓起他胸口的衣襟,有些咬牙切齿,“你这个笨蛋!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辛辛苦苦大老远地跑来就是来和你抬杠地吗?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