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执行任务是几岁?”
余白想了想,道:“八岁。”
叶展倒吸一口冷气,他八岁正在读小学,回家还对叶奶奶撒娇,考试考得好还会要奖励,而余白已经开始工作,并且不是普通的工作。
那么,在那之前,他受过多少艰苦的训练啊?
叶展心疼摸摸他的头,问:“困难么?”
余白摇摇头,解释:“不难,任务困难程度是随着自己的能力递增,把规定的任务额完成后,就能享用三年带薪休假,考虑自己的去留问题。”
叶展摸摸他的头,没再问,太过深入的问题他都不问,叶展认为太强的好奇心会给余白带来麻烦。
“那你把三年需要用的钱,给我你用什么?”叶展适时的转移话题,而且他也好奇余白的想法。听了余白刚才的话,他不认为余白是想怎样就怎样,肯定有自己的计划。在这方面,他差余白太多太多。
“我以前存了些钱,不多,但够撑到十八岁。”
叶展敲他的头,无奈的道:“那你怎么不给少的给我,把多的给我,如果我拿着钱跑了怎么办?笨蛋。”
“你不会跑。”余白没有犹豫的回答,只是为什么不给叶展钱少的那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展为余白的信任高兴又无奈:“哎,把钱收好,等我真的需要钱我会告诉你。”顿顿又道,“以后不准轻易把钱给别人,包括组织的事不能告诉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好,你把密码记住……”
叶展食指放余白唇上,阻止他继续说,“笨蛋,不要告诉任何人密码,乖。”说完,一吻轻轻落在他洁白的额头。
把存折放床头柜上,回来重新搂紧余白。
“鱼儿,我累了,咱们睡吧!”小鱼儿,这样的你让我如何放开?
余白一直愣愣的没反应。
“你不讨厌吗?”良久,余白的手放在被吻的地方,看着紧闭双眼的叶展轻喃。
叶展睁开眼,里面一片清明,一点不像有睡意的人。
将余白放在额上的手拉近唇边,轻轻的吻,虔诚而温柔。
“鱼儿,抱歉!”
“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娶妻生子,咱们永远是朋友。”说完,叶展闭上眼,掩盖眸底浮现的伤。苦涩的想,自己挑一个适合余白的人,这样会安心许多吧?
“……好。”
关于娶妻生子,余白没想过,他在意的是叶展一直陪着他。
余白从那天离开后,就没消息,手机关机。
王燕从张静宜口中了解到叶展奶奶的事,体贴的帮余白请了假,老师脸色不好却没说什么。张静宜的骨头没有问题,第二天就出院了,想过找余白,但他手机关机,自己腰还很疼,每天都要擦药,她只能在那里等。
两天后,周六。
张静宜本想和王燕一起去找余白,却被家人拦住,因为他们无意间知道了她受伤的事,自然让她在家好好静养。
无法拒绝家人关心的她,只能一遍遍打着余白和叶展的电话,在等待的过程中,难免对余白产生怨念。
她不知余白找着叶展没。
无论找到没,他玩消失都非常不对。自己受伤是因为他,自己理解他因为在乎,所以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但没找到叶展,给自己发个短信说一声,也在情理之中。再者,他们是朋友,自己受伤他难道不该问问吗?
找到叶展,那他玩消失更加不应该。这个消息是自己冒着雨跑去告诉他,她有多担心,余白最清楚。得到叶展消息,他应该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怨念之下,也有担心。
余白从没失控过,给人感觉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而那天他失控了,之后失去了音讯。
即便,这段时间联系少,但余白在她心中的地位一样重要,她依然将他视为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在矛盾的心情中,终于迎来了周一,张静宜不顾家人阻扰去了学校。
龙阳住校生周日进校,而走读生周一直接上课。
张静宜因身体原因,拖到周一一早赶到。张静宜将东西放寝室,什么都不整理,就急急忙忙去校门口等叶展和余白。
看见叶展和余白并肩从校外走来,张静宜的心思很复杂。
转身走掉,并没上去质问余白,更没对叶展说任何安慰的话。
经过一上午的思想斗争,张静宜才平静下来,去叫叶展一起吃饭。
叶展开机就看见张静宜连绵不断的短信,全是关心的话语。
或许,张静宜的执着给他带来了烦恼,但她的感情与那些关心很真诚,让他感动又内疚,故而没拒绝张静宜的提议。
张静宜的心情已经很平静,可心里难免不舒服,就没主动给余白说话,而是直接问叶展,余白怎么找到他的。
叶展并不清楚张静宜的心思,又看过她的短信,知道她找过自己多次,没隐瞒直接告诉她,最后还对她说抱歉,也表示自己的谢意。
对张静宜关心自己那份真心,叶展自然十分感谢,至于是否需要另当别论。理智上讲,他希望张静宜对他差点,那样拒绝起来各自心里都好受,只是谁都不是冷血动物。
张静宜顿了顿,才问余白:“你明知道我在找他,如果那天不是去了医院我肯定跟你一起找他,你找到却不告诉我,为什么?”
她的语气并不强,完全没质问的感觉,反而透着隐隐的忧伤。
“忘了。”余白诚实也干脆。
“忘了?”张静宜扯着嘴角反问,可那表情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