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炳江忽然觉得,两人之所以“相处难”,自己得承担大部分责任:出生豪门,从小受万众瞩目,一个皱眉一个眼神,都有人关心揣测迎和,所以与蒋七三相处时,也带着少爷脾气,总以为冷脸冷色已经明显表达出自己的心事了,其实皮实的蒋七三根本没往心里去。
白炳江暗笑,以后不能这样了,有什么想法和疑惑,得清清楚楚说出来,想等蒋七三自个来注意,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受折磨吃苦的,还是自己。他挨过去搂蒋七三,却把宝贝惊醒了。
蒋七三揉揉双眼,茫然四看,视线扫过白炳江没有停留,仿佛那是天天堆在身边的抱枕。他抬手伸懒腰打呵欠,嘴张到一半,眼神忽然清明了,就那样张着嘴瞪着白炳江。
白炳江甜笑着,凑过去偷个吻:“七三宝贝!”
蒋七三夸张地咽下口水,一愣一愣地:“炳江,你回来了?”
“这次事情太多,耽搁了。”
把白炳江拉进怀里,蒋七三爱恋地揉着吻着:“炳江,我好想你,就像花儿--”他一下想不起后半句,猛挠头。
白炳江轻轻接口:“就像花儿想念蝴蝶,就像风儿想念树梢”见蒋七三吃惊地瞪大眼,他促狭地笑,“你走得很匆忙吧?连备忘录都没带。”
蒋七三憋红了脸撇过头,白炳江把他扭过来,不住口地吻:“怎么想着打印那些?”
蒋七三不敢抬头,闷声说:“他们说恋人之间要多讲甜言蜜语,爱情才能保鲜。”
“谁说的?”
“我妈。”
“阿姨批评你了?”
“说我不关心你,总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宝贝,阿姨不了解我。我怎么会爱一个只顾自己的人?”
“可罗洛也说我自私,没有好好待你。”
白炳江努力控制着才没泄漏出磨牙声:“罗洛什么时候说的?”
“跟我妈差不多吧,那两天他俩轮流批评我,都说我不够爱你。”
白炳江忙噙住哀怨的嘟嘴一番温存,见蒋七三还有些愤愤,笑道:“我与他们感觉不同,咱俩本来处得好好的,你忽然那样,反而让我不踏实。”
“真的?”看白炳江点头,蒋七三长出口气,“我都快疯了,每天在厨房里浪费时间,还要调好闹铃准时打电话,说一堆恶心叭啦的话,天哪,憋死我了!”
白炳江大笑:“我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
“我也觉得,让他们掺合进来越搅越乱。”
蒋七三低笑,笑得白炳江心神激荡,他探手去捉蒋七三的鸟儿,那人却收起腿滚到一边。
“宝贝,不想要么?”白炳江哑声问。
“好久没见,我不想一下子就过。”
白炳江拼命忍住笑:“以前天天做,你也没坚持好久嘛!”
蒋七三不会控制情欲,虽然现在学会了前戏,但没学会忍耐,每次欢爱都比白炳江过得早。白炳江也享受他高潮时的迷醉神情和射精后的慵懒样,于是压着自己的欲望费心撩拨,总要惹他高潮两三次才罢休。蒋七三不明白白炳江的这些心思,只当是自己的生理原因,常常为“一下子就过”苦恼。这次分开得太久,刚才又耳鬓厮磨那么长时间,他早就按捺不住了,生怕被白炳江一摸就一泻千里,于是像遭遇强暴的女人一样死守着自己的下身,咬紧被角苦忍。
白炳江可怜巴巴地乞求:“宝贝,那我能摸摸你别的地方吗?好久没抱你了!”
蒋七三抱紧膝盖,紧张地感觉着白炳江手指的移动,发现它们往下走,才猛省自己现在这个姿势,正好把整个后庭暴露出来,回忆起爱人手指抽插的美妙滋味,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扭动着腰肢呻吟出口。
“炳江,不要了,不要”
“好吧!”白炳江乖乖住手,十分善解人意地在两人之间留出点空隙,“我们只说说话吧,免得小宝贝被压坏。这次积了很久,肯定又稠又多。”
那小宝贝一听提到自己立马蹦起来,蒋七三一通忙乱才重新把它镇住。
白炳江暗笑,继续深情款款:“七三,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哦,有时梦到你喷我一肚子,有时灌满我里面,有时又射我满脸,热热的!”
蒋七三磨牙。
“七三,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外边睡觉,罗洛家的床太软了,你习惯吗?不知道在这么软的床上做爱是什么感觉”
蒋七三再磨牙。
“七三,我们上次做是什么时候?我觉得自己都生锈了,还以为勃不起了呢,刚才一模你,居然又正常了!”
蒋七三使劲压腿,整个人折叠起来,磨着牙问:“你很想要吗?”
“不,宝贝不想要我就不想要。”
白炳江是例行撒娇,蒋七三听来却有深层含义,他一咬牙,翻身跃起对着白炳江的擎天一柱坐了下去啊
白炳江吓得弹起来,抱着那个龇牙咧嘴的人直哆嗦:“你,你天!”
蒋七三咬着唇,调整好一会儿才顺过气:“炳江,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白炳江气恼地抚摸着他,在两人的结合处划圈按摩,引导他慢慢沉下身子,“傻小子,以后不准这样,听到没有?”
“真的不是很痛嘛!”
“真想揍你一顿,这么不爱惜自己,慢慢来,往前倾一点点”
蒋七三乖乖吊在白炳江上,任他调整角度和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