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智能生命体的发展轨迹是最难预测的。】
"是啊,他们的惰性是最大的变因。黄果和beauty采用不同的体制,到头来却一样停滞不前没有进步,所有的变化都要靠我去推动to的教程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阿福,对不起!我当初计算错了。】
"不,我想,是我错了!几百年来,我一直忙着传授技术,为他们安排好一切,却忘了教他们反省、责任和质疑。如果to在的话,会完全不一样"
【阿福,需要重新模拟吗?】
"来不及了阿贵,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
【在我的数据库里有一首歌,歌词说:‘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滴一滴化成热泪阿福,我放给你听。】
"不用了,谢谢!阿贵,我还需要多少时间来完成基因改造?"
【如果持续进行,还要一百多年。】
"那就完成后再叫醒我。"
【ok!】
◎◎◎
第八百四十八年(布由提历七百四十八年的某个秋日)
[哔!有五个智能生命体进入外围禁区。]
【集中监测!】
[第一个和第二个进入禁区500米,其后三个进入约250米,从他们的装备和体能看,不可能越过第一道警戒线。]
【不能大意!五年前那个生命体就接近了第一道警戒线,这五个生命体里有他吗?】
[拟合度很高,但都不是!]
【检查飞船的拟态状况。只要有生命体距离第一道警戒线50米,立刻发动雪崩攻击!】
[哔,防护程序待命!]
[哔,冲击波程序待命!]
结束与开始
殿门被轰隆隆推开,阳光冲进来,搅起一屋子的灰尘。太皇太后坐在暗处,仪态端庄地看着灰尘蹦来跳去。
处心积虑谋划多年的宫变,才十多天就结束了。当初准备得认认真真,现在也败得彻彻底底。
如果说太皇太后的动摇起自于博朗尔的失踪,那么最终让她放弃的,则是博采奴隶的公然倒戈和皇宫奴隶的消极抵抗。八百年来,有谁听过奴隶会背叛奴隶主?这世道,这天命,这月光使定下的规矩,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被打破了。
捷那负手站在殿外,目光在灰尘上折来拐去,幻化出一间喜气洋洋的新房。二十六年前的太皇太后端坐在喜床上,面带娇羞。一个少年贴在窗上,好奇地往里瞧,正苦于找不到好角度,耳朵一痛,已被人拎开。
"母后,我还没看清楚呢!"
"那儿,不准调皮,今天是思儿大喜的日子"
调皮!这种不该在皇宫出现的性格,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太后太后慢慢从暗处走出:"摄政王想如何处置哀家?"
"月光使宫已熏香洒扫,恭迎太皇太后移驾"
半个月后再升朝堂,人面依旧,但有的东西已经改变了,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回头去看,这悠悠半月不过是弹指一挥,却撼动了皇崞八百年的根基。
人人都浮想联翩
只有一个人没有这样那样的惶恐。说他是是功臣也好逆臣也罢,他只是兴高采烈的得意:"看你捷那还有什么说的,在整个沃顺未伤亡一人--是整个沃顺哦(博朗尔不算人)--的情况下,十五天内平息了内乱。当然,我调兵是多了些,可今年收成好,不赶快把去年的存粮吃了,新粮放哪?当然也用了很多奴隶,可现在是农闲季节,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朝堂上,军机大臣惊愕地问:"蓝将军把博采自愿军解散了?"
"仗打完了,要那么多兵没用,叫他们回去休整一番,春耕时需要大量奴隶呢。我还想写个奏章,把征调来的军队撤回原籍,今年征兵太多,可以要求各郡侯爷适当裁军,田里很缺青壮年奴隶。"
吉极说得波澜不惊,众位大臣却如听炸雷。
捷那怜爱地看着吉极。虽然他满脸疲色,但一双杏眼依然炯炯有神。有如此清澈目光的人,怎么可能拥兵谋反?
几位臆猜过吉极的大臣羞愧地垂下头。吉极奇怪地左右张望,难道这个奏章不该自己写--又越权了?他求救地看向捷那,捷那笑起来:"诸位同僚意下如何?"
将军府的人私下交流,认为蓝将军回申采后有两大转变:1、他忽然沉静了,不再没事就往外跑,只是常常一个人傻笑,笑得人心里发毛。2、他竟然开始关注府里的摆设布置,连桌布都重新换过,还定做了一张超大型的床,伊倍加曾多次见他像孩子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
捷那很奇怪吉极不像以前那样老来自己眼前晃悠,一大早便就去将军府探望。伊倍加看见捷那如见救星,直接把摄政王领进内书房。吉极居然没睡懒觉,正指挥两个奴隶调整书架。
"蓝兹喜欢看经济之类的书,我把它们调在他容易拿的地方"
原来就在忙这个!
捷那也来了兴致:"我沃顺国很久没办喜事了,你们在这里举办个婚礼吧?"
伊倍加听得脚瘫手软,连连埋怨:"将军,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不吩咐我?对方是小姐还是少爷?我马上去准备。墙壁要粉刷,柱子要重新绘过"
伊倍加唠叨着去了,吉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还不知道蓝兹愿不愿意呢"
"蓝大将军看中了他,他还敢挑?"
吉极嘿嘿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