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兹挣扎半天才搞清楚状况,死命钳住吉极的手。吉极吃痛,安静下来,发现自己骑在蓝兹身上撕打,开始后怕,呲开嘴,努力做一个笑脸出来。
蓝兹扯住他的嘴角:"你能耐,敢打我!"声音很温柔,动作却不轻。揉弄够了,才捡两片树叶帮他清理鸟屎。他温驯地窝着,不敢动弹。
"自己说,怎么罚?"
"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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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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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洗三天的衣服,叠三天的被子!"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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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洗袜子。"求你了
"今天的晚训多跑半个小时,加50个俯卧撑,不准撇嘴,撇一下加1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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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见?"
"没有"不能哭,泪往肚里流。
那委屈的小样,有那么点可爱。"先去把衣服洗完,盆里还泡着两双鞋,你顺便帮下忙。动作要快,今天提前一小时晚训。"
吉极握着拳头往屋里走,不哭,坚决不能哭。
当吉极带着血海深仇与衣服奋战的时候,蓝兹已来到二楼维咨的卧室。
说这是卧室,还不如说是书房,两面墙壁,全是顶天立地的书柜,对着门的窗户旁,挂了一幅母子画像。一位美得出尘的女子眉眼低垂,对着怀里的婴儿低言浅笑,那婴儿舞手蹈足,一双杏眼乌溜溜地看向女子。画的右下角有一行题字:爱妻倩璧与半岁的吉极。在画的下方是一张大床,半张床已被书籍占领,被子和枕头委屈地挤做一堆。蓝兹很熟练地坐到凌乱的书桌后,认真阅读维咨写在纸片上的只言片语。
晦涩的言语很不好理解,都是对倩璧妈妈的思念吧?蓝兹皱眉。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爱不是幸福的吗?可倩璧妈妈提起维咨时却满含泪水,维咨写下的字句也全是忧愁,不同大陆的人真的不能在一起吗?那自己与吉极不,妈妈说过,要自己做个布由提人,"嗯!"蓝兹点头,我就是布由提人,我要让吉极永远有天真灿烂的笑。
"吉极,蓝兹,来吃晌午了!"奶奶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蓝兹一惊,连忙把翻过的东西恢复原样,离开维咨的卧室。
到饭厅坐了一会,吉极才进来。
他鼓着腮帮子,衣襟湿了一大片,也不说话,塌着眉坐下来就吃,三口两口吞下几块点心,起身就走。
奶奶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吉极怎么啦?"
"没事,赶着洗衣服呢!"
"他有那么勤快?我看看去。"
"奶奶您坐,我去帮他。"在奶奶面前,蓝兹永远是好青年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