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侠的功夫也不过如此。”轻飘飘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展昭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白玉堂的钢刀在手上一转,直直插、入脚边土地。
他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和展昭的狼狈对比鲜明。展昭摸了摸鼻子,只觉得刚才那一下让他有点手软。
白玉堂斜眼看他,“想死也别用这么傻的办法。”
展昭无语,但这是自己的失误,他反驳不了什么。
应楠真眼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语气变得有些狠戾,一字一句咬牙道:“白、玉、堂!”白玉堂却压根不理他,只看着展昭,慢条斯理道:“什么叫‘为了这辈子不用再抱着他的断刀残生’?”
展昭一愣,随即脑中轰然一响——他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兄……这么闲真的大丈夫?对方真的很强的,一会儿打不赢要肿么办?不要拿你的嚣张样去挑战人家的极限了!(以上,来自阿莫内心源源不断地吐槽。)但是白兄不搭理窝……_(:3」∠)_
☆、第十四回平局了
话说白玉堂自个儿回了宅子后就觉得有些无聊。陷空岛的这座宅子常年无人住,虽固定有人打扫却显得没什么人气,四周竹林环绕,墙面院落都显得一派安宁,明明应该是闲暇喝酒、看书、练剑、下棋的好地方,但白玉堂莫名就觉得有些无趣。
在陷空岛时他也常一个人待着,陷空岛的生意不用他帮忙,大哥和嫂子每天都很忙,二哥每天痴狂的研究火雷,三哥是坐不住的人,有时候好几天都不会看到他人影,比较安静的是四哥蒋平,没事就扛着根鱼竿坐船到江上钓鱼。
一个人本该早就习惯了,偏偏到了开封府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走在路上习惯性地就寻找起那一身红衣黑剑来,等发现自己有意识地找着什么,又暗骂自己定是魔障了。
在屋里待不住,干脆出门走走,反正也要巡铺子的。只是刚上了大街,就碰到一个衙差慌慌张张往自己这边跑来,他冲劲大了点,差点撞倒一个孩子。
白玉堂伸手提着小孩就放到了一边,那衙差没收住脚,往前冲了几步才停下来,道:“多谢多谢。”
白玉堂看他满头的汗,想必一路跑来的路程不短,便问:“出什么事了?”
说来也巧,这衙差前几日在衙门里见过白玉堂,这一下认了出来,赶紧道:“白少侠!正巧了!你赶紧去帮帮展大人吧!”
于是白玉堂本来出门巡铺子,半路就变成了找猫。
那衙差只匆匆说了有不好对付的人,又给他指了路,就继续往衙门的方向跑去了。白玉堂则跟着他说的方向施展轻功寻了过去。
矿井坍塌的地方在城郊外面,那衙差跑的累,白玉堂轻功却是一盏茶功夫不到就找到了地方。
落在不远处的树头上时,就听到展昭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白玉堂见应楠真的招数,很快也认出对方是谁来。可和展昭一样,他对应楠真也只有听说的份,没见过活人。
这招数奇异是奇异了点,但还不至于没有办法破,只是那猫儿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迟迟没有看破。
可比起对付眼前的人,他的话在理智之前先脱口而出。问的却是‘他’是谁。
白玉堂自己问出这句,也有些愣,想来想去,自己想听个什么答案呢?还是太好奇?按理说,他的好奇心应该没有这只猫强才对。
展昭此时是有些发懵,他不知道白玉堂听了多少,张了张口,“呃……”
那头应楠真可不会给两人闲聊的功夫,发现自己居然被忽视了,男人怒起,十三把刀都亮了出来。
“看来如今的晚辈都不知道尊老两个字怎么写!”他话音刚落,歹毒的刀刃已经到了面前。
展昭抬起巨阙挡开,一面往后退,白玉堂的金柄钢刀往前一轮,半空里转了个圆盘出来,瞬间将刀刃都挡在了外头。
应楠真呵的一声,“这是月轮?铸刀老人临死前的最后一把名刀,没想到在你小子手里。”
白玉堂也不多话,事实上,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
月轮转起来就如它的名字一般,仿佛悬挂于高空的明月,刀身泛着寒光,看起来薄如蝉翼,质地却坚如磐石,寒光映射,如夜色下波澜不惊的湖面,清透,悠远,投影空中明月,互生光辉。
应楠真一边赞叹名刀就是不一般,一边出手越发狠戾。
白玉堂才接了几招就觉得手腕有些吃力,暗叹应楠真内功深厚,同时也明白了为何展昭迟迟寻不到破绽的原因。
不是寻不到,而是寻到了也无奈何。应楠真算是长距离攻击,只要近不了他的身,就算知道他的弱点,也做不了什么。
这猫方才就想拼一拼,好不容易近了身,却忽略了对方身上藏的可不止三把刀而已。
若不是自己救得及时,后果真不堪设想。
“玉堂。”展昭突然伸手戳了戳白玉堂的肩膀。
他俩此刻挨得极近,展昭这话带着呼吸的热度染在白玉堂耳根后头,白玉堂就觉得耳朵痒痒的。
“我有个办法。”
白玉堂余光瞄他一眼,就见展昭弯起眉眼,和刚才严肃的脸不同,此时又带回了那份熟悉的亲和感,就算不笑时嘴角似乎也微微翘着,分外讨喜。
“什么?”白玉堂微微有些晃神,几把毒刃就循着空隙攻了过来,两人赶紧散开,白玉堂回身用刀身一挡,当的一声,另外几只刀刃朝展昭攻了过去。
展昭在白玉堂帮着挡住的间隙里已恢复了好些体力,此时压力也没有刚才那么大了,顿时轻松好些。他的轻功轻盈,看得在场人目不暇接,可即便这样也总是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