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忠却道:“说说是没有,你在外跑来跑去也没见有啊。”
赵虎扑哧又笑了,“老管家!你这脾气我可中意!说话就是要直!”
展昭无奈,“好好,往后我会多注意着,这可行了?”
“你这话可说了许多遍了。”展忠看向张龙等人,“四位兄弟不如帮忙看着一些,我老骨头也这么大年纪了,可怜可怜我这心血吧。”
王朝忍笑道:“我们帮忙看着便是了,老人家放宽心些长命百岁。”
展昭摇头,几人在屋里又是一番闲聊,到了晚上展忠俱是好菜好酒招待着,客房换洗衣物也早就准备妥当,四兄弟俱是赞不绝口。
如此过了三日,展昭又闲不住了。他回来一趟原本也是看看家中诸事,如今一切安好,他便又要启程游历四方去。
他要走,四兄弟自然跟着,展忠准备了银两新的衣物用包裹装好,一路送几人出了大路,才终于是停住了。
几人上马驰骋而去,赵虎还道:“展兄,老人家一片心意,你早日抱个娃,他老人家不用一个人待着也算孝顺。”
展昭无奈,“可这情爱之事何以能如此简单定下呢?我若是无心,岂不辜负了人家姑娘?”
几人这便谈到姑娘嫁娶上来,一路闲聊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且说原来马汉家中是有门定下的亲事的,说好他来科考武场,一旦高中便过门迎娶。哪知却落得如此境地,即没面目回家,只得在外流浪了。
又说到王朝原本也有个中意女子,只是对方被别人捷足先登,自己聘礼之事尚未说定,那头已经吹吹打打过了家门。
赵虎却还未动过情,懵懵懂懂一莽汉,听几个兄长说起,虽是羡慕,却又不知那滋味究竟如何。
“这姑娘家看上去瘦瘦小小像竹竿子似的,我真担心会不小心一掌拍死。”
张龙哭笑不得,“你这说的什么话!若是不喜欢竹竿似的,找个丰满些的也好。”
赵虎看他,“三哥也有中意的了?”
“我没有。”张龙道:“缘分这种事,哪里说得清呢?”
展昭也是点头,“成亲之事非同小可,我却是不想随便定下的。”
王朝笑道:“展大哥是心太好了,担心姑娘家受委屈。”
展昭面红,却道:“老婆娶来自然是要好好待的,哪能给人家委屈受呢?”
张龙连连道:“这可是个好夫君!哪个姑娘要是入了展兄的眼,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几人如此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下个地方。且说此时有传言过来,说是定远县新任的知县被免了职,还说那知县可是破了个奇案云云。展昭等人在茶馆听着,赵虎悄声道:“这定远县知县……不就是你说的那个清官?”
展昭点头,随即惋惜,“可惜了,仕途不顺啊。”
张龙听那说书的摇头晃脑说了好一会儿,才道:“世间真有这种事?盆子都能被鬼魂附身来告官了?”
王朝道:“但那知县也确实破了案子,还抓到了犯人。”
“如此说来,不是那人真厉害,就是这里面有蹊跷了。”张龙转头看展昭,“展兄以为呢?”
“我认识的那人不会乱定人罪。”展昭道:“应该是真有奇事了。”
这传的小镇里沸沸扬扬的是何事?那便要从上任知县的包拯处说起了。且说包拯与包兴第一日到定远县便遇见了一案子,包拯走马上任便轻松抓到了犯人,让整个定远县都吃惊不小。后来包拯又断断续续破了好些奇案,有些也是家里纷争,原本说不清谁对谁错的,可包拯却是一一放了恰到的审判,到后来,包拯青天大老爷的名声慢慢在定远县传开了。
且说有一日,一个老汉拿着个乌盆前来告状,说是他捡到个盆子,那盆子却会说话,说是自己有冤情,定要老汉带着它来告官。
这风波一闹就大了起来,好些人都来看热闹,以为那老汉是个疯的。可谁知,那乌盆竟真会说话,包拯一一问来,那乌盆将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冤死俱是说了。包拯又派人去查,哪知俱是事实,于是将尸体挖来查验,又带被告人前来问话。
那被告人原是一对夫妻,那尸体是个生意人,一日回家晚了山路不好走便借住他家,哪知这两夫妻贪财,却是将他勒死又抢了银两。包拯将两人分开审问,用计哄骗,那两人俱是招认了。
这案子却是轰动定远县,百姓爱戴不需分说,不想包拯却因此惹来上司妒忌,又因那丈夫在堂上受刑死了,便一封奏折参了包拯,包拯被革职免官,收拾包袱只得离开。
说书人却说包拯能听鬼魂告案,定是星主下凡,日后必定有番成就,如何有成就却是说不上来了。
赵虎听得哈哈大笑,“这说书人真是有趣。”
那头张龙道:“依我看,那叫包拯的才真是厉害人。不知现在又去了何处,日后有何打算呢?”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吃完了饭食,之后回了客栈休息。第二日再次出发,展昭有意朝着定远县的方向去了,无非是想碰碰运气看半路能否遇着包拯一行。
这一日几人到了隐士村,大概再有三四日路程便能到定远县,而朝相反的方向去便能上开封的官道。展昭一行在此休息饮马,却是见着那头布告栏上贴着什么东西,前面围了许多人。
赵虎早就跑去看了,隔了会儿回来道:“有个员外在找治病的大夫呢,赏金给的可多了!”
展昭问道:“治谁的病?又是什么病呢?”
“听说是他家女儿昏迷不醒,隐士村的大夫都救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