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何墨是怎么入了套,还给人拍下了照片,他的经纪人杨微竟是一问三不知,所以还得问萧何墨本人。
“坐吧。”
谢总是个精明干练的人,做事历来杀伐果断,光是往那一坐就一股气势不怒自威。
“是。”杨微和萧何墨两个人连忙就近坐在了门旁边的位子上,不免都有些忐忑。
“事情经过我已经了解了,首先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谢总不给萧何墨缓冲的机会,直击问题中心,“那天叫你去那个宾馆的是不是林望溪。”
萧何墨心中太过惊讶,连脸上都露出了三分来。他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那天他去找的人是林望溪,连刚刚杨微问他他都没说。
“没什么好惊讶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你学校的学弟,”谢总耐心地解释道,“虽然这个角色你们是争得厉害,不过比赛时候的你俩友好的样子在我看来倒不像是装的。”
“嗯……”萧何墨还是有些犹豫,那件事到底应不应该跟公司和盘托出。如果公司插手,林望溪很可能也落到十分尴尬的境地。
“看看吧,”谢总把桌上的平板电脑推倒萧何墨面前,“虽然他们特意选了一张有点歪斜的,但你看看相片的清晰度和拍摄角度,这样的抓拍技巧绝对不会是路人刚巧拍到的。”
看到照片,萧何墨的脸色瞬间白了三分。他刚刚是在家门口的小饭馆里吃馄饨的时候突然被一群人围住,之后就被杨微营救回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
照片的确是拍得很好,非常精确地拍到了他的脸,而且还刚好是他勉强笑着客气地将许强送上出租的一瞬间。配上那篇报道……但是许强根本没有摸他屁股好么!!!这借位的本事可以拿去拍电视剧里的吻戏了!!!
“我从进去倒出来不超过一刻钟,送许强上车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怎么会就这么巧……”萧何墨说。
“是没有那么巧,我已经得到可靠地消息,你的这张照片来源就是德天。”谢总食指轻叩桌子,“而德天里能把你叫过去的人,也就只有林望溪了。”
萧何墨怎么也不会想到林望溪会这样害他,那天看他哭得那么惨……难道他的演技竟然精湛到如此地步?难道真是他自己太过脑残圣母了?萧何墨深深地皱着眉,想了想却又摇头说:“我和林望溪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应该不会害我的。”
“好,既然你如此觉得,”谢总说道,“那我们我们先不说他是不是故意害你,你就说说那天他为什么叫你过去?”
“他……”萧何墨咬着嘴唇,思虑再三,终于还是说道:“那天林望溪是向我求救的,我赶到宾馆见到他的时候,他坐在楼梯上,脖子、手腕上都有淤青。他说他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宾馆里,是他们公司搞的鬼。他不愿意,所以就跑出来了。”
其实,当时并不是在大厅,萧何墨是在楼梯口找到林望溪的。他搭电梯赶到那一层,还没走到林望溪说的那个房间,就看到他满身狼狈地坐在楼梯上发呆。萧何墨本来是答应过林望溪不告诉别人的,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其实萧何墨也有些怀疑,到底林望溪是不是故意的。但怀疑归怀疑,萧何墨说出来的时候还是隐瞒了一点实情。大约,还是因为那天林望溪一见到他就哭了起来,还哭得那样惨。
“他都跑出来了,还给你打电话做什么?”吴部长问道。
“他没地方去,大概……是突然想起我了吧,虽然这两年我们联系不算多,但毕竟大学时候在话剧社我带了他三年。”
不过其实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萧何墨自己也挺惊讶的,毕业之后大家都挺忙的,虽说没断了联系,但毕竟已经四年,直到这次决战赛前官方组织的集训时候他们才又再次熟起来。
林望溪被自己的公司坑害去陪制片人,却向对手求救,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是匪夷所思。
“看资料只知道你们是校友,没想到你们都是话剧社的,”吴部长说道,“怪不得看你们比赛时候演对手戏还挺有默契的。”
“嗯,”萧何墨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是有默契,当年俩人虽然差一级,但当时混得熟了关系也好,虽然总演死对头,不过在校园八卦圈里意外地竟成为了公认的cp,所以这次片方要求他们暧昧一点,他才并没有那么排斥,“从前我们在社团也常常搭戏,彼此都比较熟悉。”
吴部长点点头,却是忽然话锋一转:“正是因为你们彼此熟悉,所以他才会这么容易地就引你入了套。我猜,他还求你千万不要和公司、还有杨微说吧?”
“……嗯。”林望溪说,龙影和德天、和他都已经对上了,肯定不会放过他这个把柄的。
“哼,”吴部长冷笑一声,“捏着这张照片两个多月,连你自己都没有怀疑,要不是眼看自己要落败了放出来,你恐怕还当他是你的好学弟、以后还要处处帮着他呢。这小子城府不浅啊。”
“你和那个林望溪在学校时候没什么过节吧?别是他记恨你……”旁边忍了半天的杨微终于问出从刚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来,之前林望溪面上的确是对萧何墨恭恭敬敬的,可转过去还不是到处说萧何墨欺负自己。
丑闻—萧何墨(下)
说林望溪和自己从前有过节,萧何墨立刻摇了摇头:“不会吧,我俩读书时候蛮好的,他还说过以后要给我当助理。”
“给你当助理?”
“啊……是这样,林望溪他原先说他更喜欢也更擅长助理的工作,而且毕业之后他也是当了两年助理之后才出道的。这两年我们都有联系,集训的时候他还特地和组委要求跟我住一间……”萧何墨停了停,想到从前读书的时候和集训的那几天,他忽然又多相信了林望溪几分,因此最终肯定地说:“他肯定不会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