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淑玉捏着帕子,泪眼婆娑的望着熙正帝:“皇上。外面的事情,臣妾也是刚知道。真的不是文儿做的。”
“文儿被禁足。也就是今日臣妾不太舒服才唤他进宫。除此之外,他都没有出门一步。”
“若是皇上不信,那臣妾给太子殿下赔罪,求太子殿下见谅。”
她作势要给太子磕头。
熙正帝对她到底是有几分感情的,她又这般放低姿态,当即制止:“行了,如此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这件事影响太大,不罚不行。”
“宫宴的事情,太子也有错。往日你在东宫胡闹,朕都当看不见。但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有下次。”
太子被训,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心里很不爽,面容恭敬的说:“是,父皇。”
熙正帝:“至于温修远的死。贺文,不管是不是你做的,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这里,你也不希望朕再往下查,查到一些别的事情吧”
“父皇”
程淑玉一把抓住贺文,抬着小脸期期艾艾的看着皇帝:“是,全凭皇上做主。”
熙正帝冷哼,也并不打算在追求。
在他看来,无非就是算计不成,贺文恼羞成怒杀了温修远。
不过温修远自作自受,死有余辜。
只是牵扯到太子,终究是可恨。
熙正帝道:“云松”
“臣在”
“把他带到大理寺门口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三十棍!
这不是要了他的命!
贺文害怕的跪地磕头:“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啊!”
他说着又拉着程淑玉:“母妃,你替我求情啊。三十棍下去,儿臣不死也残了。”
“这是什么话!”熙正帝恼怒的指着他:“你好歹是习武之人,三十棍都不敢承担,真是枉为朕的儿子”
三十棍。
说得轻松。
又不是打在你身上。
贺文是一棍都不想挨打,更何况在大理寺门口。
到时候围观的百姓那么多。
这可比贺故渊跪在御书房门口还要丢人。
这将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云松垂眸,瞳孔里泛着冷意,注视着他:“我记得贺故渊当年可是被打了五十棍都没事。贺文,舅舅已经手下留情。只要你在大理寺门口挨打。百姓到时候会夸赞朝廷处事公正,这件事就不会进一步扩大。还望你以大局为重。”
云松的这番话,彻底堵住他的求饶。
就连程淑玉也没在说话。
除非他们能证明温修远是太子杀的,不然这件事抵赖不掉。
熙正帝越看他越烦,尤其是这副敢做不敢当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你公然在国寺杀人,云松已经帮你遮掩。结果你不知收敛,这件事没得商量。从今天起,不准你进宫见你母妃,也不准出王府。听到没有!”
贺文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