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戳戳骨头,回头对云松说:“切口相当的平整,这是一刀下来的,不是寻常练武之人。”
衙门的仵作验尸,跟楚辰这种出发点不一样。
楚辰显然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云松微微蹙眉,转身吩咐官差:“去查查温修远这几日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官差:“属下这就去办。”
楚辰捏着树枝翻来覆去,没有查看到别的有用信息。
实际上仵作在第一时间已经检查过了。
温修远身上除了一件破衣服,什么都没有。
线索少的可怜。
在翻看到温修远被断掉的一根根手指,楚辰突然微微蹙眉。
他鹰眸微眯,神色未明的看着面前这一摊。
方才,他只念着云松这么晚还在办案,没仔细想。
现在反应过来。
这种手法根本不是普通凶杀,而是仇杀。
这么恨温修远的人,答案昭然若揭。
楚辰懊恼的咬了下舌头。
怪不得南池老是吐槽他,他真是个榆木脑袋。
刚才那条线索就那么说出去,会不会坏事啊。
他只希望,云松别那么聪明。
“怎么了?”
云松见他迟迟不说话,关切的问了句。
“没事”楚辰站起身,嫌恶的丢掉树枝:“这都成这样了,还能看到啥。”
云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偏开脸看向在门口呕吐不止的老鸨:“现在可以聊聊了。”
老鸨吐的面色发白,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她一个劲的喊冤,多的字一个都不说。
云松站立片刻,居高临下的看着。
那老鸨见他不说话,哭的更大声,外面庭院里不少人都往这边看。
云松搓搓手指,云清风淡的打断她的哭声:“不说吗?”
老鸨的嗓音凝固一下,只一秒的时间又开始嚎:“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人也不是我杀的。我一个老妇人,就是鸡都不敢杀,何况是人啊。求求您放了我吧。”
她的求饶,云松并没有多说什么,扬声对着外面说:“来人。”
“大人”
“把她押进大牢,严加审问。明早我要知道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是。”
一听说要把她关进大牢,老鸨用力的抓着门,摇晃着头:“不,不,我不去大牢,不去大牢。大人饶命啊。”
云松对官差挥挥手,身高体壮的官差连拖带拽的把老鸨押走了。
兴许是杀鸡儆猴的效果比较明显,后面其他人的审问就很简单了。
审问完一轮,已然深夜。
吩咐人严守荷花阁,楚辰送云松回家。
马车走在寂静的街道,外面安静的虫鸣声都听得到。
云松从上了马车就一直闭目养神,楚辰坐在他对面想开口,又不知道从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