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远是真的怕了。
他连日来被太子折磨,又被拉到这里。
程节的名声他是知道的,这个人不是好相处的,他说得出做得到。
“好,我就喜欢识趣的人。”
程节随即厌恶的说:“我问你,宫宴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指使你的?”
温修远早就猜到是因为那晚的事。
他现在也不明白。
明明他跟贺文计划的天衣无缝。
买通的小太监都是玉贵妃自己人,绝不可能出卖他们。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非但如此。
好像从那天开始,自己的命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了。
温修远趴在地上认命的交代:“是贺文。”
程节猛的把扇子一合:“我就知道一定是他。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来人,把他的话写下来。”
“温修远,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一个字都不要错,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挫骨扬灰。”
温修远哪里还敢隐瞒,他虽然想借着贺文飞黄腾达,可不代表就不要自己的命。
尤其现在,贺文已经舍弃了他。
为了保命,他全盘托出。
程节的脸在他的陈述中越发的黑。
温修远跪在地上面如死灰:“贺文是要算计楚南池的。然而那天晚上,我一进御花园就被打晕,还被下了药。不知道是谁把我放到太子的床上。”
“至于您跟贺文的事,他说他也被人打晕。”
“事情就是这样。”
温修远现在无比后悔啊,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那么做。
事没成,自己的命要丢了。
程节:“你跟在贺文身边,没查出来是谁做的?”
温修远摇头:“贺文一开始怀疑是楚南池做的,然而那天晚上楚南池也被打晕,太医检查说他也中药。他便怀疑是太子半路想要截胡。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事情出了岔子。”
从事发到现在,温修远不是在和太子算账就是被贺文拉过去。
好不容易从东宫出来睡了一觉,又来了这里。
他来不及静下心思考。
不然,凭他的脑子早就想出来哪里不对劲了。
程节可不管那么多,现在整个皇城都知道他跟贺文搞在一起。
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他现在都没脸出门,更不要说这几日被父亲骂的狗血淋头。
所以这笔账他势必要放在贺文身上。
在他看来,这件事就是贺文自导自演。
他才不管背后还有谁,这件事就是贺文的错。
想到此,程节厉声质问:“你跟了贺文那么久,藏得那么深,总会知道一些他的事吧。说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