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窗边有个休息的软榻。
贺故渊乖觉的躺上去,老实的把手交握在胸前,眼睛害虫楚南池眨眨:“睡觉。”
楚南池微不可察的叹口气,觉得这家伙有时候真跟小孩子似的。
左右他也无事。
便从书架抽了本书,坐在书桌前。
原本没什么心思,不知不觉还真看进去了。
软榻上的贺故渊,心满意足的看着他的侧颜,安心的睡着了。
文王府。
贺文眼神极冷的盯着跪在下面的温修远身上。
昨夜的事情,他怎么想都不对。
他一开始以为是楚南池做的,可是楚南池自己也中药,甚至被人打晕。
所以他倒不敢确认了。
但是温修远,这个本该实行计划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太子床上?
他昨夜一开始不在现场,不清楚太子的事情。
然过去一夜,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巧言善辩的温修远
按照计划,温修远是去睡楚南池,他并没有中药。
那为什么他会匍匐在太子身下呢?
难不成他第一时间,就发现床上的人不是楚南池而是太子。却选择将错就错?
贺文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怒不可遏。
这不怪他多想。
温修远一开始是被他逼迫的不假,可是后来就是自愿的,甚至说是主动的。
那么对比自己这个还没有实权的文王,太子那种大概率能登上王位的高枝,谁又能保证温修远不想攀呢?
贺文眸中泛着冷,他讥讽的缓缓开口:“温大人现在是太子的入幕之宾了,怎么见到本王这么害怕?”
他这话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
温修远早在被他喊来,就知道今日难逃一劫。
冷汗从后背密密麻麻的往外冒,他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殿下,您相信我。昨夜我也被打晕了!”
“哼”
贺文控制不住的拿起手边的茶碗对着他砸了过去。
温修远硬生生的受着,不敢动。
贺文大声质问:“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昨夜父皇问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辩解!”
温修远哐哐磕了两个头,辩解道:“殿下,当时那种情况,你让我怎么辩解。我如果不认下,怕是今早出不了宫门。殿下,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
然而贺文不信他的说辞,继续发问:“你说你被打晕,那太子对你做那种事,你就是个木头也该疼醒了吧。醒了第一时间为什么不出声!”
这事说起来,温修远真的是百口莫辩。
他当时是疼醒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滚热,脑袋什么反应都做不了。
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自己也被下了药。
可是什么药,能有如此的药力,竟让人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