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夏远山拍了下桌子,他行军打仗多年,身上气质凛冽,发起火来很是吓人。
“王爷别急。公子现下已经无事。据说是南平王的小儿子,亲自解毒,二人都无虞。”
听到贺故渊无事,夏远山方才松口气,又疑惑的问:“楚楼的小儿子?楚南池?”
“正是。我们查到,楚南池是夜里突然离都,前往边境。可能是收到了什么密报,不然这次真的就让五皇子得手了。”
“哼,这个贺文。暗箭伤人,卑鄙小人”
夏远山背着手站起身,在屋里踱步,骂骂咧咧的样子跟贺故渊如出一辙。
金前瞅了眼他老人家的表情,犹豫着开口:“王爷,其实公子这次不算闯祸。他救了南平王,不管以后如何,南平王府肯定会站在咱们这边。”
“你说的容易”
夏远山想到自己的外孙,再想到朝中局势,皇帝的种种所行,皆让人寒心。
“为了能让渊儿平安长大,就算习武,都是偷偷躲着,不敢让人知道。就怕皇上心狠,对他动手。”
皇帝不喜贺故渊,又忌惮镇北王的军权,奈何镇北王谨小慎微,让他抓不到把柄。
他当年登上皇位,不太光明,知情者全都秘密处决,就连女儿都没保住。
夏远山清楚,如果贺故渊表现的太过优秀,皇帝一定会斩草除根。
所以这些年,他也是由着贺故渊胡来,在外面败坏名声。
“王爷,五皇子已经出手。南平王不是蠢人,他们一定会反击。不管南平王是否参与党争,这个局他们躲不掉了。”
一旦他们跟皇子产生矛盾,谁会管真实原因是什么。
“楚楼性格豪爽,不是无权之辈。倒是楚南池,出乎我的意料。”
没想到楚南池武功这么好,带军突围,还能反败为胜。
这些内情,王都不知道,可镇北王一直派人跟着贺故渊,自然十分清楚当日的情景。
皇帝对南平王府的猜疑,比镇北王还要严重。
尽管皇帝再不喜欢贺故渊,到底是他的儿子。
然南平王府树大招风,除了功高盖主,什么都没有。
皇帝无情,早就想对他们动手了。
就算皇帝不动手,其他皇子也会动手,贺文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解释。
也许,楚南池会是南平王府的转机。
当日,他叫人来给自己递口信,自己还不知道是何深意,现在看来,怕南平王府有意相交。
这个时候,这个举动,不免让人多想。
金前看镇北王面色凝重,又说:“王爷,还有一事。今早邓尚书的女儿,又投湖了。王都现在都在传,尚书为了前途,不顾女儿的安危,逼她嫁给公子。还说公子风流,日常出入勾栏瓦舍,实非良配!”
“哼!无稽之谈!都是些小人胡乱编造!明明是邓畅自己找本王主动谈的婚事!这些人,无非就是看皇帝厌恶渊儿,怕得罪皇家,才这般如此。”
夏远山气结不已,想渊儿一表人才,武功才学样样拔尖,区区一个尚书之女。也敢如此。
如若不是想着渊儿年岁已到,只要对方是个好姑娘,他也不想那么多,只要他们夫妻和睦,举案齐眉,自己也可以闭眼了。
更何况,皇上的意思,他心里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