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我差点就……”
一回想到那种身体和脑袋都不受控制的状态谢方白就心有余悸的害怕。
不过宋鲤一听见“差点”二字,面上立马换上了一脸扼腕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沉痛道,“这种男人,还留着干什么,不分手留着过年宰了吃吗?!”
“爱情的真谛在于相互吸引和志同道合的同行,而不是追逐和一副以及自我感动,你看看你啊,严肖岑一说爱你就原谅了又爱了,说什么你就盲目都信了,最后在他眼里你只会变成一个越来越容易拿捏的玩物。”
“你看他无论是之前还是刚刚,有征求过你的意愿你的同意吗?”
在宋鲤的一番话之下,谢方白原本还有些迷茫的思绪也逐渐被引导开,看着地上的严肖岑没有说话,睁着一双好看的眼,不知在想什么。
别说是谢方白,连宋鲤自己都快被自己的哲理给折服了。
太有道理了!爱情观大师非他莫属!
还想开口说些什么,陈旧生锈的仓库大门再次发出声响,是向淼文,先前两人一起赶来时他停在门口说有东西掉在半路上了,没有跟着一起进来。
低头看着雨衣袖口蜿蜒流下的血,向淼文不甚在意地随手在墙皮上蹭了蹭,往仓库深处走去,看见了正在充当人生导师侃侃而谈的宋鲤和虚心受教的谢方白,边上还躺着无人问津的严肖岑。
真是又诡异又熟悉的场面。
不动声色瞟了一眼谢方白周身的玻璃罩裂痕,向淼文伸手勾起宋鲤的衣领向后扒拉指着外面已经逐渐减小的雨幕道。
“走吧,别说太多了,外面雨已经开始逐渐减小了,如果不想回家高烧三天就赶紧回去换一身衣服。”
后半句话是对着谢方白说的,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自然是不好受,他扶着墙起身,有些犹豫地看着还不省人事的严肖岑。
“还看他干什么?你不会还要菩萨心肠以德报怨把他这么大一坨给扛回去吧。我没把他打出血,就在这儿自然醒也挺不错。”
宋鲤后退两步,捡起棒球棍,准备跟着向淼文一起出去。在靠近人半米内后,他那狗一样灵敏的鼻子耸动两下,狐疑地看着向淼文,绕着人转了一圈,凑近嗅了嗅。
“…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儿?受伤了?”
有些诧异,向淼文跟着闻了闻自己的右手,除了雨衣塑料臭味和雨水的腥味,完全闻不到血腥味儿,也不知道宋鲤这个狗鼻子怎么长的,隔这么远都给闻到了。
“嗯唔,先前不小心滑了一跤,受了点小伤。”
脸不红心不跳撒了谎,宋鲤倒是不疑有他,检查了一下向淼文右手手臂的伤,心想小白花这身娇体弱可不太行。
“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吧?”
灵动的眼珠滴溜一转,向淼文十分熟稔地打蛇上棍,靠在宋鲤身上直哼唧。
“啊对,我的腿也有点拉伤了,好疼,走不动路了。”
蹲下来按了按向淼文的腿,奈何一按一哼唧,宋鲤也不能确定他具体伤着哪里了,只能将雨衣脱下来给了谢方白,电脑包给了向淼文,半蹲下来张开手。
“来吧,我背你回去,你得用你的雨衣罩好我。”
站在后边的谢方白就看着向淼文身手矫健扑向宋鲤,哪里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还不忘回头对自己得意地眨眼。
风水轮流转,如今眼睛痛的人变成了谢方白。
仓库外,一旁并不茂密的树林里,顾望闲躲在一个不起眼的土坡后边,身形狼狈,脸色有些狰狞,右臂上连着衣服被不知名利器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皮肉翻滚,正冒出一股又一股鲜红的血液,被雨水冲淡。
“我操……向淼文那家伙简直是个疯子…疼死我了…”
“不行,计划要改变了,有向淼文这不择手段的疯子在,我们是不可能靠近宋鲤的。”
“他不是那么喜欢拯救别人吗,那就随他去拯救去吧,正好,我也想看看完全偏离了世界线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那年我十七,数学十八
三人在雨中跌跌撞撞勉强找到了回去的路,找后边的工作人员要了一套能穿出去的常服,避免了谢方白被各色各样的吃瓜目光洗礼的狼狈。
开车将人送了回去,宋鲤和向淼文都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谢方白,让他自己先在家缓缓,把小白兔又感动得红了眼眶眼泪汪汪。
“你实在不行这几天也可以去外边住,严肖岑后面肯定还要找上门来求复合,你可千万别受他蛊惑!”
宋鲤就像个老父亲一样逮着人嘱咐了又嘱咐,生怕谢方白又一个耳根子软心软,看见严肖岑的可怜样就直接来“爱可以原谅一切”。
“我说,你为什么能这么兴奋呢。”
回去的车里,向淼文撑着下巴问道,总觉得宋鲤这家伙的爽点跟其他人的有很大的不同。
“你不懂啊!要的就是酣畅淋漓痛快的火葬场!”一提起火葬场,宋鲤眼睛都在发光,手指兴奋地敲着方向盘。
幡然醒悟,悔恨万分,然后发现再怎么样也回不到从前。
宋鲤作为资深狗血文爱好者,阅览追妻火葬场无数,最好这一口狗血,否则也不会熬夜看这本破小说被715拉进这世界里了。
而且不愧是原始狗血梗之一,就白天那一通闹剧下来,上涨的狗血值几乎抵得上前边赚的所有狗血值总和了。
婚礼的闹剧结束后的几天里,宋鲤没想到严家手段还挺迅速,上层业界里几乎没有冒出来什么风声。
只是那与严肖岑订婚世家也不是吃素的,自家女儿受了委屈,差点就落成了小三的名头,这下两家自然撕破了脸,除了合同通通吹水以外,一家疯狂压消息,一家疯狂放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