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点熟悉，但一时没想起来。
江钦盯着电脑屏幕上放大的报名表，心脏无端地增加了跳动速度，他接着道：“可以与您约个时间见一面吗？”
“可以。”
“您什么时间有空？明天可以吗？”
“嗯。”
“那地点约在南门咖啡馆？”
“好。”
对方似乎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不过没关系，模特不需要说话。
没有跟社团其他成员说已经找到了模特，江钦决定先去与对方细致地聊聊，毕竟裸体模特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万一对方突然反悔，他就继续找别人。
咖啡馆里人来人往，这个点不是梁迟上班的时间，江钦从容地在一楼的沙发落座。
距离约好的时间还剩十分钟，江钦拿出一叠介绍裸体模特的资料，准备一会儿拿给对方。
三分钟后，玻璃桌上出现一只指骨分明的手，不轻不重地在他眼前敲了两下。江钦扬起头，与梁迟对视。
“我没有点咖啡。”江钦脱口而出一句。
梁迟把书包放到沙发上，在江钦对面落座。
“我也不是来送咖啡的。”
江钦：……
“学长，找我有事？”江钦疑惑地盯着梁迟，小脑瓜强行将方才不过脑子的话忘掉。
梁迟抬眼瞥了他一眼，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海报，在桌面摊开，手指曲起在上面敲了敲。
“不是说需要模特？”
江钦：？
脑子飞速运转之后，江钦：！
透亮的眼睛越睁越大，江钦终于知道为何会觉得昨天电话里的人的声音熟悉了。
“学长，你，你是昨天和我打电话的人？”江钦语无伦次地报了一串电话号码。
梁迟意味不明地嗤了声，“记性真好。”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抓了下裤子，江钦按住心底的惊讶，将一旁的资料递给梁迟，说话声越来越小：“学长，这是关于裸体模特的资料，你先看一下。”
在填报名表之前，梁迟已经提前了解了一番，因此只是粗略地翻看了资料。
“能问给我画的人是谁吗？”梁迟突然抬头问。
闻言，江钦顿了下，“…这个还没确定。”
梁迟表示理解，合上资料，掀起眼皮看着江钦：“那我可以指定人给我画吗？”
江钦没说话，毛茸茸的头对着梁迟，眼睫上下扇动：“我…们会尊重模特的意见。”
梁迟点了点头：“没有问题了。”
前台小哥端着两杯冰美式走了过来，看到两人，调侃地对梁迟说了句：“又跟学弟聊天呢？比小情侣关系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