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退下吧。”
“是。”
十六像是一阵风,来去匆匆。
霍休将变温的茶水,凑到嘴边,像喝酒一样,仰头饮尽。
叶蝉衣……
倒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有趣的小姑娘,熬了一夜也不困,拉着花满楼叽里呱啦把昨晚的事情讲了一遍。
图的就是一个坦白从宽。
她摊手道:“就是这样而已,也没干什么……”
花满楼多年以来,被他娘亲锻炼得心脏无比强大,闻言只强调了一句:“以后,可以带上我。”
坐在美人靠上看书的楚留香,有些震惊:“她们去的可是南风馆。”
带上花满楼就离谱了吧。
对此,温雅君子颇为无奈:“能拦,我一定不许。若是不能,便只好加入看着。”
他娘亲的事情,他管不了。
即便拉住了衣衣,又有何用。
楚留香:“……”
总觉得“加入”两个字,哪里怪怪的。
“你这什么眼神!”叶蝉衣不满意了,“柳姐姐虽说带我进了南风馆,但我们可什么都没干,只是看人跳了一支舞,吃了几个菜罢了。”
就是吃太多,差点儿撑吐了而已。
楚留香小心试探道:“那若是花兄进青楼……”
他们是要互相跟着吗?
叶蝉衣想了想,道:“这得分情况。”
“什么情况?”
“人家那不是还分卖艺和卖……咳咳的两个项目嘛。”叶蝉衣道,“要是去查查什么事情的线索,看看歌舞之类,还能带上我的话,那就无妨了。”
青楼的姑娘,多才多艺又好看,那都是被迫生计才进去的,凭啥看不起人家!
“可要是花花敢点另一个项目,我就打断他第三条腿!”
花花本人:“……”
旁观者楚留香:“……”
某处一凉。
“我从未想过要做这样的事情。”
“此事对你不公,对楼里的姑娘也不公。”
这样的说法,叶蝉衣倒是少听。
楚留香心都吊了起来。
这话……
叶蝉衣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花花为什么觉得会对我们不公?”
花满楼的脸色很正经。
“我们两情相悦,不管是一颗心还是一具身躯,都应当为所爱之人而留。若我真做了这样的事情,便是在身体上叛变了,自然对你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