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吓到她了。”花夫人瞪大眼睛,不服气道,“我态度多好,多热情哩!人家小姑娘肯定喜欢我!你就是怕我抢了你的人,才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
想当年,她在江湖上,可是男女通杀的哩!
花满楼:“衣衣……性子腼腆,您再收敛一些可好?”
花夫人不情愿道:“那好吧……”
对自家人,怎么能不热情,要是人跑了,她这傻儿子不是要哭死哦!
“人家都说新妇最怕婆媳不睦,要是娘不热情些,衣衣误会了我不喜欢她,你自己搞定哈。”花夫人拍了花满楼肩膀一巴掌,“我可喜欢这个七媳妇了,漂亮又有趣,还不会脸红哩!一点儿也不像你们脸皮子那么薄,你可别给娘拖后腿。”
脸皮子薄的,她都不好带人出去尽情玩儿。
依旧无奈花满楼:“娘,我还没问过衣衣呢,您可别在她面前瞎说。”
花夫人又拍了他一巴掌:“小七童啊!你怎么这样子哩!啊?我可听说你们在那个什么毛花大师讲经的时候,就开始那什么了。都多久了,你还不求亲啊?你是不是想辜负人家小姑娘?”
百口莫辩的花满楼,语气依旧温润:“娘……我不是……我没有……”
唉,他爹哪去了,能不能来管一下他自己媳妇。
花夫人左右看了看,没找到棍子,只好瞪着自己漆黑透亮的眼睛恶狠狠放话:“你敢干这种事情,我打断你的腿!我看人小姑娘对你可情根深种了,只要你在的时候喏,那双眼睛都没离开过你的哩!”
花满楼:“是,儿子遵命。”
辩不过,认错吧。
听到这么一句话,花夫人放心了。
吱呀——
门扇重新打开。
花夫人赶紧推了花满楼一把。
叶蝉衣脚还没踏出房门,就被横空飞来的花满楼扑倒在门扇上,来了个门咚。
百花的清香味瞬间把她团团围住。
老实说,她有点儿懵。
花满楼一手垫在叶蝉衣后脑勺,一手撑住门扇,也很懵。
“诶呀,力气用大了。”花夫人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声苦恼道,“不晓得有没有伤到七媳妇哩,可别坏事咯。”
她赶紧提着裙摆,小跑过去:“衣衣啊,你没事吧?”
叶蝉衣懵着,被花满楼扶稳:“我没事。”
花夫人放下心来,拍了拍胸口,为免七媳妇对她有误解,她果断甩锅,伸手揪走花满楼腰间的扇子,敲着花满楼的手臂,教训道: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你自己摔了没得关系,男孩子皮糙肉厚的,可你连累衣衣就不行了!”
背锅花满楼,无奈心中叹气,摇头轻笑,温声道:“娘亲说的是。”
“衣衣啊……”花夫人拉起叶蝉衣的手,“别管这莽撞孩子,我们吃午饭去。走走走,我让厨子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龙井虾仁和八珍鸭舌。”
依旧懵逼叶蝉衣:“……好。”
午饭没有昨晚见过一面的花大哥、花六哥。
叶蝉衣问了一嘴,花夫人说不用管,花六哥调到了凤阳府这边来当知府,受命治理淮河中下游水患之事,花大哥作为工部侍郎协办,最近恐怕都见不着人。2
“大雨到现在都没停……”叶蝉衣看着开始积水的院子,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