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脸上的担忧还是遮盖不住,可他并没有因此失去信心。
君子语气依旧温和,似希冀似祈愿般道:“她们一定没事。”
她们自然没事。
不仅没事,还过了两天神仙一样的生活。
叶蝉衣说要温水,这群女弟子就不敢给凉水和开水;叶蝉衣说晚饭要吃羊后腿肉,她们就不敢割羊前腿肉;叶蝉衣说要泡澡,她们就不敢只给个浴桶,而是将人引去浴池。
她们听从石观音命令,将叶蝉衣当祖宗供了起来。
黑珍珠仰头靠在水池边上,不是很懂:“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叶蝉衣撩了撩水:“时机没到呗。”
她也想动手,可现在动手,岂不是让石观音死得太痛快了?
石观音害的人,名单比无花和林仙儿还要长几倍,她怎能就这样轻易放过石观音?
不要和她说什么古法律例,这乱世里,江湖人本就自成一方规矩。
——连朝廷都默认这样的规则,只让神侯府控制大致局势,不能危及皇权。
她并不算违例而行。
再说了,横竖神侯府最近资金不足,她帮忙拖一段时间,让他们凑点钱。
多贴心啊!
她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你要等什么时机?”黑珍珠不明白,难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叶蝉衣划水,游到黑珍珠旁边,看着那张哪怕扭曲藤曼占据半边,也只显得野性妖异,却并不丑陋的脸。
她心情甚好,甚至伸手帮黑珍珠捏了捏肩膀:“我的黑珍珠姐姐哟,你放心,等她手无缚鸡之力,人人可赶杀时,我就动手。”
手下肌肤如凝脂,似剥壳鸡蛋,叶蝉衣吸溜了一下嘴角。
好摸!
黑珍珠转头,奇怪看着叶蝉衣:“你兴奋什么?”
叶蝉衣无辜眨眼:“想到石观音就要被正法,难道不值得兴奋?”
黑珍珠认真点头:“那倒是。不过……”她眼眸垂下,看着叶蝉衣滑到她上臂的手,十分不理解,“你捏我的手作甚?”
叶蝉衣偏脸,清咳一声,脸红但气不喘,心也不虚:“你今日搬石头辛苦了,我帮你按揉一下酸痛的肌肉。”
她呵呵笑着,手法老道。
黑珍珠也没怀疑,摇了摇头,抓开她的手:“不用,区区十来块石头,一块不过百斤,算得了什么。”
也没多重,不累。
她起身,露出自己丰盈的身材,草草擦干净水,换了一身黑色劲装。
“对了……”黑珍珠转头,“衣衣!你这是怎么了?!”
她赶紧蹲下,用手上长布给叶蝉衣擦走鼻子血迹。
叶蝉衣用浴池的水洗了一把脸,摆手道:“没事没事,可能沙漠太干燥了,我……上火。”
对!肯定只是上火!
黑珍珠将长布裹在叶蝉衣身上:“那你别再泡池子了,赶紧起来换一身衣裳,我喊人煮点绿豆汤。”
叶蝉衣感觉自己陷在一片柔软和有韧劲的肌肉里,她觉得这种感觉还……蛮舒服的,又不失踏实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