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伦失笑:“我已经到地铁站了,你可以考虑先睡一会儿。”
“嗯嗯嗯!”
徐伦真好!简直是我这苦痛人生中唯一的慰藉!又是嫉妒安娜苏的一天——
挂掉电话后,我先查看了一下邮箱,五条悟还是没有给我回复,这让我失恋的心情更加沉重,在床上翻滚了一小时也没睡着。好在徐伦适时带着我的晚餐回来,让我免于继续在床上挣扎。
“体育馆的警戒线已经拆掉了,fbi也撤了,听说案件被定性为意外。”徐伦说,“fbi介入的多人死亡案这么快下定论,要么是犯人跟哪个议员有关上层施压,要么就是真的是意外。”
“我觉得是诅咒,不是巫毒娃娃那种诅咒,是我早上遇到的那种怪物。”我咬了一大口披萨,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在这浓郁的芝士菠萝和火腿的味道中升华了。
“具体讲讲?”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简明扼要地把刚刚打完的游戏剧情和牵扯到的概念全都说明了一遍,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玩过这么多乙游,但死得这么惨的女主,我还真没见过几个。”
“确实,告白失败就会死这个设定也很过分,就不能让你独自美丽吗?”
“啊……乙游的话我确实一般不推独自美丽线,毕竟现实中我已经在独自美丽了。”我干笑了几声,“我现在主要怀疑好感度的进度条不代表恋爱可能性,如果把好感数值化,我对你的好感度也会是一百,但如果你对我表白——好吧我会答应并嘲笑安娜苏三个月,我举的例子不恰当。”
徐伦笑笑:“你的意思我明白,确实有这种可能,好感度满点也可能是友情或亲情,毕竟你做的游戏太真实了,跟普通恋爱游戏的设计不太一样。”
“是啊,我现在的失恋感也特别真实。”
我很想再见一次五条悟,告诉他我还活着,而且过得很好,但我等待邮件回复的五条悟和游戏里那个五条悟是不同的,他没有和我一同探险的经历,没有穿我的女仆装、被我叫主人的经历,也没有听着我的遗言却无能为力的经历。
这种形容不上来的感觉,让我相当烦躁,洗完澡也没有好转。
“徐伦我觉得我要失眠qaq”
徐伦贴心地打开收纳柜,把我三个月前成年那天买来的大量还未拆封的酒展现在我面前:“喝杯酒助眠?冰箱里有冰块。”
“好啊,随便开一瓶。”
然后徐伦就非常大胆地开了一瓶五十度的琴酒。
不过有一说一我的酒量不算差,来留学之前,干部们聚餐喝酒都会叫我一起,想要微醺的感觉助眠,高度数酒才有效果。
而且还能假装晕乎去徐伦那里骗一个额头上的晚安吻。
话说回来,吃完高热量的披萨半小时就上床睡觉,未免太罪恶了。
甚至罪恶到我在梦里把游戏剧情又过了一遍。
“太魔鬼了,我的替身、我的脑子都是魔鬼!”我在前往机场的出租车上对电话那边刚起床的徐伦哭喊,声嘶力竭,“为什么要让我回忆一次我是如何失败的!让我失去他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让我在梦里把过往的快乐重温一遍!”
不过是一场流程不超过二十小时的游戏,这后劲未免也太足了吧!
“我本来还在为最后那个悲惨的结局是梦而沾沾自喜,结果梦醒了,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结局是真的!”
司机看我的目光顿时充满同情。
徐伦的声音还有些哑:“尽快开始新游戏,再邂逅一个帅哥,新人换旧人。”
我当即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有道理,缓解失恋痛苦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
旁边的司机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芙拉,你的失恋对象是五条还是夏油?”
我愣了一下:“当然是五条……但我当时准备选择的是夏油,你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了。”
正在恋爱中、见多识广的现充舍友当即得出结论:“所以你这不是失恋,是对自己死于非命的意难平。”
“确实可能是这样,但我以前玩到be的时候从没这么难受过……也许开启新游戏就好了。”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一会儿我要吃两大盒巧克力来告慰那个逝去的自己!顺便物色一个新帅哥,这次一定要找个金发帅哥,美国队长那样的!”
“哇哦,祝你好运。”
出租车没过多久便到达机场,我下车的时候司机还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祝你早日找到更合适的人”,我笑笑向他道谢,感觉心情变好了一点。
只要向前看,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痛。
半小时后我成功和阿帕基汇合,乘上热情派来的车前往热情名下的酒店。
我们热情在美国也有几个据点,经营着几家公司,负责热情在美国的业务,大部分是正当的进出口贸易。因为行事几乎不出格以及在区域内的交易量占比不多,一般不会得到警察或当地黑|帮的特别关注,属于普天之下皆朋友的类型,和各方势力都保持着稳固的平衡。
我虽然知道这些据点在哪里,刚来美国的时候也带着老板的指令去踩过点、和各部分的负责人见过面,但一般不作接触,避免被任何势力盯上,像今天这样直接进入自家势力范围还是第一次。
“又通宵打游戏?”
这是阿帕基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不是贴面礼也没有拥抱,甚至没有一句寒暄,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和嘲讽语气。帮阿帕基拿行李的热情成员是直接在美国招募的新人,被吓得颤颤巍巍低着头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