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线。
……
手从睡衣里探进去,向上找寻曾经摸过无数次的小小突起。
路长歌突然咳了一下。
宁友川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身边那人呼吸的韵律明显改变了,宁友川知道路长歌醒了。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当做这一场夜袭未曾发生,不过一会儿,宁友川开始恨自己。
不争气,没风度。
随后他听见身边那个人又发出这几日常听见的嗤笑声,“你想要我啊。”
宁友川愣了一下。
“你愿意?”宁友川用的是难以置信的语气,差一点从床上跳起来。
路长歌却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向阳知道后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一盆冷水浇在了宁友川身上,他在这一刻,是彻底感觉到心累了。
路长歌咯咯地笑了一阵,宁友川越发忍受不了,起身披上一件薄衫,到客厅吹冷风去了。
路长歌一个人在房间里痴痴地笑了一会儿,一个人哭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路长歌在心里不住地想。
时间过得飞快。
路长歌眼睛的状况渐渐稳定下来,心理状况却越来越糟。每次路长歌和路夫人通电话时,那冰冷的语气都会让路夫人察觉到一丝不对。渐渐的,路长歌眼睛的事瞒不住了。
路先生想了想,索性把这件事委婉地和路夫人说了。
“只要修养,过两年就会复明。长歌现在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下来,不会再有反复。”路先生尽量让语气温和,“再怎么说,长歌他人没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路夫人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默默起身。
走出书房前,路夫人回过头,难掩神色中的哀伤,“你让我去b市吧。”
路先生早就料到了会这样,忙安抚道,“长歌在那边导演家住着,你去的话到底不太合适。”
“我不能没有长歌。”
路先生听见这话,想起了路长歌那句,“妈妈还有你,可我什么都没了。”
路先生不做声,摇了摇头。
路夫人最终还是没能去b市,且按照路线神的吩咐,假装不了解路长歌的病情每日和他保持通话。
路长歌对路夫人依旧是淡淡的,不止如此,宁友川渐渐发现,路长歌对谁都是淡淡的。
“你想不想出去玩?”宁友川试图唤醒路长歌的活力。
路长歌对着一块看不见的电脑屏幕,侧头想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意思。”
“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我给你弄来?”
路长歌轻笑了一下,“向阳最近怎么不来了?”
宁友川皱了皱眉头,“他要准备演戏啊。温玉这个角色太重要了,总不能一点都不准备,就让他上场吧。”
路长歌摇了摇头,“就他在这儿才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