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好。最好你们都走了。”
宁友川只觉得快要冒冷汗出来了。
“快别笑了。我还想和你说说剧本呢。你这又哭又笑的……”
宁友川真的不知说些什么了,之间路长歌的眼泪一点点滑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宁友川在心里恨上了成祥。
随即,又开始恨自己。
如果一开始,不是自己让路长歌伤心,又怎么会有现在的这些事呢。
路长歌依着宁友川的搀扶去了床上,宁友川看着地毯上湿淋淋的地方,叫阿姨进来清扫。
“再给长歌收拾一下箱子,就要日常衣物和洗漱用品。电脑,还有他平时爱看的电影和音乐。”
阿姨不解。
“我今晚就要带他走了,他会在我家住上一个月左右。”
离《迷城》的开拍,也就一两个月的事了。这个时间把路长歌接过去,已经算是晚了。
阿姨闻言露出为难的神色来。
“郝先生不在,我和他说一下吧。”
宁友川皱了下眉头,郝治那边的人要是知道自己要接长歌走,那这件事百分之八十就没戏了。可是,目前路长歌的状况又不能由着他一个人。
阿姨见宁友川露出反感,便更加坚定地认为这事非同小可。二话不说就要给耗子打电话。
只是在床上发愣的路长歌听见二人的对话,自己就做了结论。
“谁都别告诉。我要和他走。”
阿姨愣了一下,路长歌自己要走,那就说明宁友川把人接走是没事的。阿姨不做评论,手脚利落地去收拾箱子了。
宁友川愣在原地,看着路长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开始敲鼓。
“你这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啊。”
宁友川的语气小心翼翼,路长歌把头扭到一边不作回答。
宁友川带路长歌回家的时候,路长歌的东西装了两大箱子。宁友川忍着沉重把东西搬上了车,一点都不觉得累。他小心翼翼地给路长歌系上了安全带,然后把车一路开回了家里去。
车子停在楼下,宁友川给向阳打电话,叫他下来搬行李箱。
向阳过了十分钟才下楼,见到路长歌也没说什么,只是脸色为难地看着宁友川。
“家里没有多余的床品,路编剧来得急,我一时间没……”
“不用你费心。我自己带了。”车子上的路长歌未等向阳说完,便自己答道,语气中有不耐和不屑。
宁友川使了个颜色,带了点责怪和提醒,意思好像是向阳说话不分场合,怎么能当着路长歌的面说家里没有给他准备东西。
向阳不动声色地咬了咬嘴唇,帮忙抬行李箱。
宁友川把路长歌从车子里扶出来,牵着他的手,将人一路带回家里。
一开门,路长歌就闻到了陌生的味道。
“依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