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歌闭目养神,既不看屏幕也不看键盘,一双手动的飞快,大概脑子也转的不慢。
“是怎么回事?”路长歌以为是秦怡回来了,低声问道。
未等“秦怡”回话,路长歌又想起别的事来,“你给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宁友川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看见小茶几上有只茶壶,冒着热气,大约是不久前泡好的茶水。路长歌在写剧本的时候会喝咖啡,但是后来隐约记得他说自己的胃坏掉了不能喝刺激性的东西,便改喝茶了。
宁友川给路长歌倒了一杯茶,放到他嘴边。
“小心烫。”
路长歌的手抖了一下。
“宁友川?”
宁友川翻了一个白眼,突然觉得连楼下的秦怡估计都比自己待遇好。至少不会被这样充满戒备地点名道姓。
宁友川坐在秦怡坐的椅子上,把路长歌的笔记本抱了过来。
路长歌还挣扎了一下,却终究抢不过宁友川,轻而易举地被卸除了武装。
宁友川翻动着打开着的文档,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剧本片段,突然心里一软。
“别写了。”
路长歌警惕起来,“你干嘛。”
“我上次说着玩的。你不交初稿也没关系。我们剧本不急,你知道我一向不催促剧本的……”
“你同情我?”路长歌有点像防备的猫,身上的毛轻微地竖了起来,就等着宁友川再说些什么刺激他的话,便发起进攻,或者夹着尾巴逃走。
宁友川无奈地笑了笑,只好保持沉默,继续翻看剧本。
路长歌的电脑上还开着另外一个文档,路长歌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再去抢却已经来不及了。
宁友川看着那上面乱七八糟的对话,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些对话很乱,却都是以路长歌的口吻在和不同的人交流,就好像是一些谈话录,各种风格、各种内容。
“你……”宁友川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就假装没看见这个文档一样,继续说剧本的事情。
“并不是同情你,只是怕你累。”
路长歌冷哼了一声,这种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宁友川见他油盐不进,心里还有事,便简单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来时准备的那些挖苦的话,是一句都没能掏出来,更别提和他说成祥的事了。
宁友川轻轻叹气,在门口连着抽了几根烟,替自己犯愁。
宁友川最后拨了向阳的电话,“帮我找个心理医生。问问写一堆自己和不同人的对话,这种行为是怎么一回事。”
电话另一边的向阳,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