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利吗?”
宁友川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以路长歌目前的状态来看,不可能顺利。
秦怡想起刚刚向阳的话,如果自己此时说不顺利,那就代表着路长歌十有八九要被换掉,便死挺着不作回答。
宁友川见秦怡沉默,便不再问了。
“你师兄眼睛不好,性子也不好,回头你劝着点,写不出本子可以再缓缓,累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这些话,宁友川也就只能和秦怡说说。当着路长歌的面儿,他肯定又是横鼻子竖眉毛,满脸的阶级斗争。
秦怡愣了一下,听着话里的意思,不像是要换人……
秦怡想想向阳说话的那副不经意,心一横问了句,“换编剧吗……”
宁友川一愣,“你师兄说的?”
秦怡摇摇头,“这是个大项目,我听人说,写不完剧本就要换编剧。”
宁友川脸色有点沉郁,“这话你先不要和你师兄说。我们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就算换人,也是找个人来给你师哥做下手,署名问题根本不用考虑。”
秦怡就好似吃了颗定心丸,一下子安稳了许多。
“你是听谁说起换人的事的?”宁友川追问道。
秦怡只愣了半秒钟便回答自如,“忘记了,这两天说起这件事的人太多。”
宁友川便不再问了。
宁友川不问,秦怡心底下却另有计较。
向阳为什么要无中生有?他是宁友川的助理,扰乱路长歌的思绪对向阳有什么好处?想到向阳那副悠然自在漫不经心的模样……秦怡心下有点不舒服了。
向阳这个人,以后还是绕路走吧。
成祥心情愈加沉重。
一个成妈妈已经够让他心乱,再加上一个长歌的心理状况又出了问题!
成祥不禁自我反省,他这两天确实没过去陪长歌,也没有主动给长歌打电话,这在毫不知情的长歌眼里看来,便是无法忍受的寂寞了。
可是……不是亲人就是仇敌。
成祥开始不知如何面对这层关系。
暂时抛却这些想法,成祥驱车向路长歌家里驶去。
他要去看看,短短两天无人陪伴的路长歌,精神恍惚到什么程度。
耗子打完电话陪路长歌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所以当成祥来到路长歌的小公寓时,房间里就剩下路长歌和成祥两个人。
路长歌偏着头,不做声,目光柔和而恬淡,就那么静静地听着成祥的动静,猜测他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