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禾最开始还能支上几杆，后来苏韵见他技术实在太烂干脆拎着球杆去邻桌凑堆了。
那边也是几个出来玩的年轻人，跟苏韵还挺合得来，没一会儿就勾肩搭背了。
林家禾坐在一边看着那群人，自己喝闷酒。
“大林！你还玩不玩了！”苏韵朝着他热情地喊出声。
大林，林家禾耸耸肩，这是他这辈子听见的最差的称呼。
“我还是先走了。”
林家禾过去打了个招呼，干坐着实在没什么意思。苏韵正在兴头上也没注意他说什么，就哼哼哈哈地答应。林家禾满心不是滋味儿地出了那间地下室。
“咱们继续！”苏韵拎着球杆知会着新认识的球友，“今天我开销。”
语气活像个白吃白喝的二世祖。
坐在暗处的宋引章像蛇一样盯着离开的林家禾，还有玩得兴起的苏韵。
小哇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开，拉住眼前的人迷迷糊糊地喊着口渴。艾老大顾得了东就顾不了西，顿时手忙脚乱。小哇见等了半天也没有水端来，就用力拍打着身前宽大的胸膛。
艾老大握住那只胡乱挥舞的手腕，恶狠狠地对着神智不清的人说出两个字：“听话！”
小哇是被人管大的孩子，对这两个字有着条件反射的服从，立刻乖了不少。
艾老大顺利地把人放倒在床上，才有精力去倒水。
“起来喝。”艾老大没伺候过人，本身又缺乏耐性，还没等小哇张嘴，水杯就扣了过去，清水沿着小哇的嘴角流向了高领毛衣。
“嗯……嗯。”小哇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觉得水阴得脖子不舒服，便拼命地去拉。
衣领很紧，沾了水扎得脖子痒痒的。小哇索性使着全身最后的力气把毛衣脱了下去。艾老大差点把手里的水杯捏碎……
苏韵玩了个尽兴，潇洒地走出了俱乐部。手一伸刚想叫一辆出租车，身后就有个人拉住了他。苏韵一回头，就看见宋引章脸色难看地盯着他。
“你……”苏韵一时间语塞。
“你和林家禾什么关系？”宋引章一双手掌死死地禁锢住苏韵。苏韵挣了两下，毫无效果，索性不再挣扎。
“我和林大哥的关系，碍着你了？”
宋引章一双眼睛差点喷出火来。
“林大哥？”这个称呼真刺耳。
“怎么，我和什么人一起玩，还要随时向你报告？”苏韵觉得这可笑极了，这人该关心自己的时候不关心，不该关心的时候盯得却够紧。
“我那天和你说的话，你就给我这种回应？”宋引章难以置信，从前自己只对苏韵说句喜欢，他就会很满足，然后悄无声息地多做两个菜给自己吃。那天他第一次对苏韵说“我爱你”，却被无视到这种程度。
苏韵的一脸茫然更加刺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