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发现,原来这些年来,有太多东西都是我一个人承受的。无怪乎我会这么累,累得想睡……
浑浑噩噩之间,房间进来一个人,他拿着电话递到我面前,我伸出没有打针的那只手来接听。
“尚青柳,”知礼冷漠的声音传了进来,“你都对袁锲说了什么?”
我不辩白,知礼就是这种人,你什么都没做,他也会无端猜测,我只能比他更冷漠,一语不发。
“两年前你把我卖给袁锲还不够吗,现在你还想做什么?在我哥和袁锲之间跳来跳去你真是够了,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
我皱了下眉头,既然那么在意袁锲,你倒是尽快挑选一个,也好让另外两个人彻底死心。这原本是我和知明两个人的战役,此刻却又搅进两个人来,越发让人不耐。
没错,选择权从来不在我手上,在这场游戏里,最为优先的是知礼,然后是知明,再次是袁锲……从来没有我说话的余地,我却傻傻的拿命等着有人回心转意。
我再也听不清知礼说了什么,只觉得听筒摔在地上,恍惚间有人在叫喊着,“叫先生回来,尚先生好像是不行了。”
十一点二十九分,袁家上下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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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2日晚上十点四十二分,我从混沌中醒来。袁锲坐在我身边,一脸胡茬。
“你不吃东西,还胡思乱想,在这么下去你恐怕就真得顶不住了。”
我伸手揉着太阳穴,头脑快要裂开,“今天几号了?”
“22。”
“嗯。”
“吃点粥吧?”
我本想摇摇头,却突然记起一件事,我好像连死的价值都没有了。我努力坐起身子,问了句,“我是不是快死了。”
袁锲迟疑了一下,“你要是还坚持不吃东西,再过几天,你就真得死了。你自己想清楚。”
我的人生怎么会如此惨淡,好像从小到大,我幸福的日子只有那么几年,还是和知明在一起,随后我又要为那段幸福舍弃我的后半生了。
“你还是不吃吗?”袁锲看了一眼我手边的粥碗,随后叫人撤了下去。
稍晚一些,我养足了一些精神,突发奇想得想到楼下花园去看看。
盛夏,花朵在夜晚会开放得更有精神。我叫那个搀扶我的佣人离开,一个人坐在花园角落里的秋千上。手指触到一段凹凸不平的表面,探身去看,竟是几个刻字。
“夏知礼爱死袁锲!”
是的,有那么一段时间知礼什么都不记得,袁锲就骗他说他们以前是恋人。后来可能知礼又想起来了,就从袁家跑出来,结果……我把他挡在了夏家门外。
我么想到一个该死的人还活在世上,只那么一瞬间我做错了一件事,如今却要用这么沉重的代价去还。一念之差,如何偿清。
“青柳!是你吗!”恍惚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袁家依山而建,花园修在小楼的后面,外围是一排矮栅栏,栅栏外便是茂密的树林与深山。阴影之下,一个高大的身躯向我走来,远处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