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问你一遍,那时为什么背叛我。除了钱,你和袁锲之间还有什么交易?”
夏知明看着我的表情让我心里很冷。我摇着头向后退,不能说。
他逼近我,碎发垂了下来,那一刻他狰狞如鬼。
“你知不知道今天袁家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别问我,我不想知道!
“是知礼!你个贱人!”
我长大了嘴巴,我发不出声音,我不信这是真的。袁锲怎么可能让知礼打电话……知礼他……不是什么都忘了吗?
我转身向后退去,真想穿过这面墙,躲到另一个世界去。我的脑子乱极了……
“你让知礼被囚在袁家受苦……”
我捂住耳朵,不是的,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我沿着墙壁坐在地上。
“他……在,哪里……”我字不成句,知礼不是我害的,我只是想过幸福的生活而已。
“不必费心了。我已经把他送进医院了。”夏知明突然发狠撕扯着我的头发,“你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吗!你还在这里跟我装可怜!你还绝食……你去看看知礼瘦成个什么样子了!”
我去推他的手,想从他那里挣脱出来,不料他却主动放开我。
“我真怕脏了我的手,你给我滚吧。不要再赖在我这里了。我不想见到你。”
过去的两年里,他曾经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但只有这一次,我像得了赦免一样跌跌撞撞冲出去。
一直冲出夏家。
晚上七点整,我离开了夏家,我想去看看知礼。两年前我犯下的错,报应终于来了吗?
6月15日,晚十点四十五分。我睁开眼睛看陌生的环境,天花板和家具都对我透露着危险的信号。
“你终于醒了。”袁锲的声音。
我转头看自己的右手,吊瓶连接的细针穿透皮下,右手背上白色的胶带固定着营养针——不仅手背上,手腕上也被更厚的胶带固定住了。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你又晕着,喂什么都不吃,所以我就给你打了营养针,放心,是营养针,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袁锲说话一向有说服力。
我紧紧抿着嘴唇,“为什么绑我。”
手腕上的胶带把我死死地固定在床板上,我一分一毫都动不了。
“你可是我的筹码呢,怎么能松懈。”袁锲说起这种话来,一点无害感都没有,做贼也这么绅士,说的就是这种人。
不对……还有我这种人。我又算什么人……我不也是做贼,并且把自己的罪藏了两年多吗……
“你表情不要这么悲戚。知礼跑了,你不觉得我才是比较惨的那个人吗。”
我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陷入今天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