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眨眨眼睛，脸上的纸巾掉落下来，一下子没有借住飘了好远。
“啊？现在要回家吗？我已经收拾好了。”
沈知意站起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还一直霸占着季宴礼的椅子，难怪季宴礼一直站在他身边。
“我现在就去拿我的书包。”
能溜赶紧溜了，沈知意回到休息室，书包就安安静静待在沙发上。
沈知意把没电了的板砖手机塞进书包，然后去了洗手间。
脸上糊了眼泪和鼻涕，现在黏糊糊的，得赶紧洗干净。
看着镜子上自己的脸，眼睛红肿，鼻头也红扑扑的，一眼就看出来刚才哭过一场。
这时候要是有个口罩就好了
沈知意在洗手间里面磨蹭了好久，才背着书包从休息室里面出来。
季宴礼现在正坐在椅子上，看他那样子感觉还在处理工作。
不是说要回去了么？怎么还在敲键盘啊
而且看见自己出来的时候也只是看一眼，什么都没说。
沈知意也不知道该不该催一下，他虽然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但现在真的很想赶紧回家。
“季先生，你还有工作没做完吗？”
沈知意一边说一边磨蹭着走到季宴礼身边，眼睛往电脑屏幕上瞥去。
本来还以为季宴礼是在看什么文件，没想到竟然是聊天对话框。
只不过沈知意还没看清楚是在和谁聊什么，季宴礼就把对话框给关掉了。
沈知意：“”
大概是有什么不能让他看到的吧。
刚才键盘敲得飞快，指不定是不是在和宋明洲聊天。
沈知意莫名又想到了宋明洲，一想到宋明洲他心里面就闷闷的，不开心。
“你在和谁聊天啊？”
沈知意闷闷地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项目上的，你不认识的对接人。”
季宴礼刚才已经点了关机了，这会儿看着沈知意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有种想要重新开机自证的冲动。
“怎么？不相信？”
“啊？没啊，”沈知意移开视线，“我就是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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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季宴礼出去的时候，办公室外面竟然还有人在工位上工作，而且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跟着季宴礼走出来了。
大家似乎都忙到连瓜都不愿意闻一闻的程度。
现在都已经11点半了，这些人竟然还没有下班，难道要加班到凌晨啊
打工人的世界这么可怕的么？！
赵田然还说想要来季氏集团工作，要是每天都忙到凌晨，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么
沈知意作为一个还处在象牙塔里面，不知道外面打工人艰辛的高中生，脑子里对未来的工作生活还是心存幻想的。
就算是在捡瓶子吃馒头的那一年，他都还没有被社会磨平棱角。
“看什么呢？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