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又夹了一口。
“咳咳呕~”
慕知珩酒杯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帮着时茭顺背。
“怎么了?怎么回事?噎着了?要吐出来吗?”
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时茭又是咳又是直呕的,肠子都快吐出来了,一张脸连着脖子和耳根,全都红得近乎渗血。
慕知珩也上手,手指头深入了时茭口腔。
不知道谁来了一句:“被硬物卡住了吧,吐不出来的话,吃两口米饭看看能不能咽下去。”
时茭捶胸顿足的,舌头都快吐出来了,慕知珩在一旁也是着急。
好在喂了两口米饭后,时茭也不咳了,只是喘息没平复,冒了一脑门儿的汗。
慕知珩捏着时茭的腮帮子:“舌头压下去。”
给时茭检查了一下,也看不清食道到底有没有受伤。
时茭眼睑湿润,勾着一抹糜红,荡漾着微弱的笑意,却格外惹人怜爱:“已经下去了,没卡着了。”
慕知珩又给时茭喂了两口水,还擦汗:“慢慢抿,有没有受伤?”
时茭一口就“咕噜”下去了,湿漉漉的杏眼太过无辜。
“没有吧,好像不疼了。”
慕知珩还是觉得不放心,准备叫这儿的医生来看看。
还没等他开口,倒是有人忍不了了。
“我说,够了吧。”
妲己只是一个形容词,纣王是一种感觉
“噼里啪啦”的,许柠将手上的工具扔在桌上,又扯下了手套。
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时茭,夹杂着恨意与不屈。
阵势唬人,气势也到位,还猛提了一口气,像是在尽力隐忍。
“故意装模作样的,有意思吗?”
“戏演得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唱戏?”
“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叫经理来,开除我?还是要讹我一笔医药费?”
连番质问,场上人一脸懵,就连时茭和慕知珩也是。
慕知珩眸如冰锥,森寒阴煞泄露。
时茭:“演戏?”
“行了,你就别装无辜了,演这么一出故意被卡住的戏码,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吗?你的目的达到了。”
说完,嘴角还挂起一副哂笑,眼底满是笃定与鄙夷。
慕知珩也不惯着,青筋凸起的手拿起叉子,在蟹肉盘里随意挑了两下,又挑出一块蟹壳。
“这算我自己放的吗?”
“跟你演戏?你算什么东西?”
许柠慌了一刹那,但身形没动摇,居高临下,依旧不露卑微:“蟹肉本就难剥,有壳也很正常。”
另外一人也挑了挑自己面前的蟹肉:“很干净,没有一点壳。等会儿给你们仨再加两千块。”
另外三人眼睛都亮了。
剥蟹一只三百,本来就是天大的幸运,还再加两千……
慕知珩轻哂,勾唇又笑不达眼底,眼底裹挟着冷戾:“我还没觉得你是故意伤害,你倒先要告我预谋构陷?恶人先告状也没你这么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