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这才松了口气,拍了人的肩膀一下:“那你呢?你不会要跳吧?”
禾悦一副无所谓样儿:“或许吧。”
“或许还是会去国外。”
听着廊外硬底鞋踩踏的声音,禾悦分了一刻的神:“他来了。”
“老公都不叫”
时茭再朝门口望去,那道黑影明显颀长健壮,透着上位者独树一帜的凌势。
即使看不太清面容,但凭借影子,微风吹进来的浅淡檀香,以及先前沉稳却压迫力极强的脚步声,时茭也能辨认出,就是檀烬。
时茭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往黑影怀里扑去。
檀烬也顺势搂住人,接住了这个小炮弹。
“檀烬!”
脆生生的,还甜,就跟在酷暑,喝了一口清泉水。
檀烬揽着时茭的腰,狠狠将人往怀里带,占有欲强得可怕。
贴在时茭脆弱的耳廓处恶劣低语:“老公都不叫?回去一定让你叫个够!”
时茭完全不在意之后的磨难,只沉浸于眼下的重逢:“你已经被放出来啦!”
森冷肃杀的眸光透过时茭,落在禾悦脸上。
他早就看出了禾悦肮脏的意图。
四目相对,不存在谁碾压谁的敌意,只是檀烬难免盛一些。
宽大的手掌贴在时茭后脑勺,抚摸着那他眷恋不已的软毛,手指穿插入发丛间。
然后,抬起时茭的脸,俯身吻了上去。
宣示主权的事儿,他干起来格外得心应手。
时茭也不抗拒,浅浅地踮起脚尖,双手勾搭在了檀烬后颈。
只是他以为是一个浅吻,啄一下啾一口那种,哪知道檀烬足足亲了好几分钟。
都要缺氧而死了。
直到分离,他还觉得火辣辣的。
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起伏不定的胸口,调节着紊乱的呼吸。
又去拍檀烬的胸口,蛮横得厉害:“不许亲!”
背着人,檀烬空余了好多天的手,又不安分了。
一触碰到柔软,就跟个急色的流氓一样。
禾悦眼神罕见清冽,不卑不亢:“我不觉得我输给了你,我只是输给了际遇。”
他能想到,他将时茭带去了国外,在那个举目无亲的地方,自己就是时茭唯一的依赖。
长此以往,就算没有别的,也会因为陪伴而离不开。
命运总是让他失去,自己又总是那么无能为力。
时茭摇了摇檀烬的手,终止了两人的敌视。
从船上回到陆地,时茭欢快了不少,步伐都是跳脱的,感觉很踏实。
至于禾悦,在时茭的阻止下,檀烬也没刁难,让这艘船带着禾悦消失在了海平面。
起先时茭是想把禾悦带回来的,让他和沈奕泽培养感情,万一有机会擦出火苗呢?
可他想起禾悦控诉那些人对禾悦的打压和欺辱,他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带给禾悦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