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却也不乖,居然想和檀烬在一起。
时茭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脖子疼,感觉都要断掉了,徐临初下手怎么就那么重啊?
第二反应就是自己怎么又被人逮起来了。
不过这次不是黑漆漆又套着锁链的地下室,而是一间再正常不过的卧室。
时茭尝试着起身,又扶了下脑袋。
脖子是真疼。
他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出去,然后下楼梯。
屋子很大,浮夸的吊灯华丽璀璨,一看就价值不菲,镂空的楼梯围栏镶嵌得金碧辉煌。
别墅里并不寂静,还有工人在来来回回忙碌,安装家具。
时茭错愕不已。
正在客厅坐着的沈奕泽看见人,旋即起身走来。
“小茭,有没有不舒服?”
“我看你后面淤青了,已经给你用药酒揉过了。”
“徐临初也真是的,下这么重的手,等下我帮你讨回来。”
沈奕泽的手指还贴在时茭颈侧上,带着热意,故意调戏般地蹭了两下。
时茭反应过来,慢了好几拍的退后,湿润潋滟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你和徐临初……你们是一伙儿的?”
他本来以为徐临初是个好人,哪知道人让他防不胜防。
劈得他眼冒金星。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哒哒哒”的,刺激着时茭的听觉系统。
“不止哦,还有我。”
幽凉森冷的音线一出,就让时茭毛骨悚然。
一回头,不是周骁那张脸,还有谁?
阔别几日,周骁的气色确实恢复得不错,眼下的乌青消了些,虽然淡淡的笑着,但萦绕在脸上的诡谲让人不寒而栗。
收到周骁凌厉且刺人的眸光,时茭趔趄后退,撞入沈奕泽怀里。
在腿软的那一秒,双臂也被沈奕泽牢牢攥住,根本跌不下去,也躲不开。
周骁逼近,那张雕琢得无比帅气的脸,却格外阴森。
蓦地,周骁的脸贴在时茭耳廓旁,缭绕的热息尽数喷洒在时茭肌肤上,烫得人心里发慌。
“时茭哥,这一次,你逃不掉了。”
如果周骁的笑声再大一点,时茭会把他当做银铃恶鬼,因为瘆得人头皮发麻。
徐临初又不知道从哪儿出来,正站在客厅处:“该吃饭了,下来吧。”
时茭被周骁拉着手,被沈奕泽在后推着,完全逃不掉,只能跟傀儡一样坐在了餐厅上。
紧接着,三个男人就开始给时茭盛饭、舀汤、布菜,殷勤又和谐,像是时茭的仆人。
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禾悦。
“吃吧,太瘦了,得多吃点。”
时茭食难下咽,倒不是难吃,而是他机械的咀嚼,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