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时远洲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冲着手机咆哮怒吼了十多分钟,终于有了骂累了的迹象。
等人筋疲力竭后,秦郅玄也不耐开口,带着挑衅:
“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太晚了,得陪我老婆睡觉了,打扰了他,他会不高兴的。”
“恬不知耻!”
隔着电话,秦郅玄都能料到时远洲此刻气得有多面红耳赤,血压飙升到了何种地步。
“说你的条件,你要怎样才放了我弟弟?”
秦郅玄用手捋了一把时茭满是汗水的湿发,又在光洁额头上贴了贴,冷冷哂笑。
“弟弟?你的弟弟不是在你们自己家吗?”
“实在想要弟弟,我把我弟弟也送你。”
时远洲:“……用、不、着!”
“我只要时茭!”
秦郅玄忍不住讥诮:“我就知道,我俩一个比一个心术不正,都是衣冠土枭。”
时远洲情绪过激:“比不得你,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是有想法,还没来得及下手。
却被秦郅玄捷足先登了。
他当初把时茭送去,不过是想历练历练时茭,哪知道秦郅玄人面兽心,居然下得去手。
难怪时茭当初一百个不情愿。
难怪当时两人之间猫腻太多。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了。
一想到时茭在秦郅玄身边被各种欺负,时远洲只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全天下最智障的蠢货!
秦郅玄俨然一副得胜者的嚣张:“不如说说你们家要什么聘礼,我送过去。”
“你要觉得不服气,还是让我老婆自己来选择吧。”
时茭都被累得要睡着了,才打了两声浅酣,就被秦郅玄叫醒了。
好好的睡眠被人搅和,时茭哼哼了两声,气得都要哭了。
“滚开、滚,我困了,要睡觉呜~”
对着秦郅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还不小心抽了人两巴掌。
“茭茭,你要和谁在一起?谁才是你的老公?”
时茭现在被秦郅玄掌控,除了秦郅玄,还敢说别的男人的名字吗?
“秦、秦——”
念秦郅玄的名字都无力疲乏,最后没说完,眯眯眼又彻底闭合,陷入了沉重的睡意中。
秦郅玄:“听见了吧?”
“不说了,我要去亲我老婆了,你应该也知道,我老婆被吵醒了脾气大得很。”
说完,电话就被掐断了。
手机另一头的是时远洲早已经气急败坏,双眼遍布了红血丝,骇人得近乎眼球爆裂。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时茭出去。
还什么历练,都把人送到秦郅玄的床上了!
秦郅玄骨子里的属性就是犯贱,才休整了没多久,又想着跟时茭晾晾酱酱。
这些彻底给人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