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时承言讨厌时茭,然后让自己把时茭据为己有。
时承言颔首:“我想了想,时茭这次跑,应该也是因为受了委屈,才躲起来的,小孩儿心性都这样。”
他眼底满是真诚,没有一丝虚伪的情感在。
秦郅玄:“……那他找人故意给你使绊子的事儿呢?”
时承言:“上次我叫大哥没给他钱,他心里对我有点怨气是应该的,我看了他和那些人的聊天记录,他也没想真害我。”
秦郅玄幽冷寒眸中满是无语。
他都想骂时承言圣母了。
怎么就还惦记着他老婆,就不能把时茭忘了吗?
时承言说着说着,不仅没有秦郅玄预料的那样,对时茭记恨在心,反倒是生出了些许愧疚。
“秦总,有件事想要冒昧的打搅你,你人脉广,您能不能帮着找一找人?”
“他一个人在外头,家里人都不太放心,怕他出点什么事。”
秦郅玄:找什么找?他老婆现在就在他家关着呢。
可他不能同时承言坦明,说到底时家才是时茭的亲人。
自己不过是觊觎时茭的阴暗者。
秦郅玄敷衍的“嗯”了一声,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入职场,时承言也学会了看人脸色,秦郅玄此刻的模样,摆明是不耐烦的迹象。
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仗着秦隐男朋友的身份,在道德绑架秦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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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茭在家躺了一整天,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才在拇指地板上,由远及近。
房门被打开,伴随着男人粘糊的一道“乖宝”。
时茭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乖,也不知道秦郅玄为什么要这么狎昵的叫自己。
秦郅玄手提了小蛋糕和奶茶,朝着卧室内的床铺走去。
床上,时茭几乎所有身子都蜷缩在床上,只露出小半脑袋,浅茶色的发丝都乱糟糟的,让人很想给他顺一顺毛。
冬眠的茭茭,乖乖的。
时茭眼底裹挟着对秦郅玄的哀怨,紧紧裹着身体,眼刀不住往秦郅玄身上射。
“衣服呢,快给我。”
音色有点憋闷,不高兴得眉心都蹙紧了。
秦郅玄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顺势坐下,捋了捋时茭的头发。
“穿什么衣服,也不用出门,就别穿了。”
时茭当即腾起来一点:“怎么就不穿了,你说了要给我的。”
“我没说。”
“你骗人!”拔高的音量中带着哑意。
秦郅玄捏了捏粉白嫩颊上的软肉,想给时茭的面团脸揉圆搓扁,眼底戏谑笑意更甚。
“我没有骗人,我只说了,让你在家乖乖的,从来没说要给你衣服。”
“你哪里乖了?也就这张脸长得乖”
时茭回想,秦郅玄好像真的没有说要给自己衣服穿。
可恶,又被坏男人骗了。
时茭气不过,红肿泛湿的眸子恶瞪了秦郅玄几眼,说出口的话也就只有一句:“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