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
惨兮兮,苦啦吧唧。
要让秦郅玄不欺负时茭,简直不可能。
因为太好欺负了。
他虚倚着身子在靠背上,姿态倾斜,神色慵懒,睇向时茭的眼神,玩味促狭。
男生侧脸都精致小巧,浓密卷翘的睫羽轻颤着,可见脆弱。
鼻息间轻吐呼吸,时不时有咬紧下唇,眉眼葳蕤,耳根粉透,脸颊酡红,让人垂涎欲滴。
可欺的菟丝花。
男生瑟瑟的乌眸杏眼,看他语一眼,他都觉得是在欲拒还迎。
【时在焦绿:回去再付报酬不行吗?】
他打字的手都在抖,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zhi:不行哦~】
中途,时承言去了趟卫生间。
【zhi:戏台子搭好了,演员也都到位了。】
时承言一进洗手间,身后就一片阴影围过来。
察觉危险,他猛地转身,看清了挡在洗手间门口的两人。
那两人一脸醉态,却带着别样的流氓笑意,视线粘在人身上上下扫视,流里流气的,社会气很浓,臂膀上还纹了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
怎么能把自己看得这么便宜呢?
“帅哥,长得还有点姿色,认识一下……”
餐桌上,秦隐也没间隔多久,就起身去找时承言了。
再之后,时茭注意到管事人也急匆匆去了洗手间方向。
英雄救美的戏,又一次t了。
时承言和秦隐回来时,神情没什么太大的异常,只有秦隐衣着稍散乱,脸色冷桀。
看样子是动过手。
【zhi:放心,给的钱足够他们演好这出戏。】
饭局结束,因为明天是休息日,所以有人提议去唱歌。
一众人接连起身,只有时茭和秦郅玄不动如山。
时承言见时茭总是垂着脑袋,露出在外的一截颈子骨骼突出,又过分碎玉伶仃,难免心生怜爱。
“醉了吗?难不难受?”
时承言虽然只比时茭大点,但确实更像是一个哥哥。
说完,又手肘怼了一下秦隐。
叫他灌时茭酒。
时承言俯身的这个角度望去,时茭整个人萦绕着绯情,漂亮昳美得过分。
跟朵娇嫩糜烂的花,熟透了的感觉。
“没有醉,你们先走吧,我不去唱歌了。”
时茭摇头,声音闷闷的,带着隐忍。
更是不敢去与人对视,就怕人视线太过敏锐,窥探到什么。
秦郅玄顺势揽活儿:“你们去,我送他回家。”
时承言觉得自己送比较安心,可时茭不要他送。
“秦郅、秦总送我就好。”
平时“秦郅玄秦郅玄”的喊,叫得太顺了,险些暴露。
最后还是决定让秦郅玄送。
人一走,时茭就彻底软趴下了。
也不顾忌还有餐厅服务员,抬脚就去踹秦郅玄的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