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衬衣下,劲瘦脖颈间,似乎横亘着一条冒头的红痕。
时承言盯了秦郅玄好一阵儿了,察觉秦郅玄不耐蹙眉,也忙收回目光。
又干巴补了一句:“怕他挑食营养不良。”
时茭瞌睡被扰,睁着那双惺忪迷离的睡眼,困得都没怎么睁开。
慢悠悠抻了个懒腰,又偏了偏头,脑袋还磕在桌上,巴掌脸都被脖枕压出软肉了。
不经意间,像是一只柔顺乖巧小猫,做足了一副卖萌的可爱模样。
“哥?”声线低哑,跟卡了东西一样。
时承言满心都是时茭那一身的痕迹,无暇顾及秦郅玄那别有深意的话。
指节翘了翘时茭桌面:“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秦郅玄想阻挠,可他没资格。
就算是剥削员工的资本家,也不能让人家哥哥不和人说话吧?
时茭起身时,还是觉得不舒服。
虚浮。
一张脸清纯皎白之余,多的是魅色。
像吸人精气的艳鬼,饱餐了一顿。
时茭与秦郅玄擦身而过时,时茭还一个劲儿的朝人龇牙咧嘴,记恨得不行。
秦郅玄倒是戏谑肆笑,还用手拍了时茭后腰一下。
气得时茭本就乱飞的杂毛更炸了。
两人到了楼梯间,没等时茭站稳,时承言就一个猝不及防,一把扯住时茭胸前领口。
“你干——”
时茭刚准备抵抗遮掩,时承言就先一步松了手,话都还没说完呢。
刚才那一遭,吓得时茭心慌意乱,惊魂未定。
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衣服,挡在胸前,水汽萦绕的眸子里,满是对时承言的提防。
时承言刚才都看清了衣服里的场景,一时臊得脸红:“不解释一下吗?”
“脖子上的吻痕,还有……创可贴!”
他真的是没脸看,也没脸说。
就跟个出了家的和尚,突然窥见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几乎羞愤欲死。
时茭瘪了瘪嘴,心想时承言不都看见了嘛。
不都看见两次了嘛。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当然,他还是心虚的。
时承言见时茭不说话,跟个闷葫芦一样,火气直往天灵盖窜。
当即,跟严刑逼供一样,做足了凶恶气势。
“不是说昨晚一个人吗?”
“那你告诉我,一个人是怎么在身上留这些东西的?”
时承言比时茭高些,又以气势压倒,让时茭都不好反驳。
即便气愤得恨不得掐着时茭脖子逼问,可时承言还是克制着音量的。
“是谁?”
“是哪个畜牲!”
时茭真想大声的喊出秦郅玄的名字,他倒想看看,时承言会不会冲出去跟秦郅玄大打出手。
还是唯唯诺诺不敢发。
时茭:“额……,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