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牙隐隐约约地露出来,林寂此时此刻完完全全地被血气吸引,她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小?口血液。腥甜的血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她仰起了头?,将高脚杯里的红色血液一饮而尽。
血族一般一周吸血三到五次,吸血时,血族特征的猩红瞳孔和尖牙都会露出来,待餍足之后,就会自?己稳定下来。
不?过此时林寂已经喝光了血,眸中的红灔却仍未散去,林寂偏了偏头?,舌尖抵了抵尖牙,看向小?床上毫无防备地睡着的女巫。
女巫不?过是有特殊能力的人类,体质仍然比不?上血族,不?过是她们的巫术恰好能够压制血族,且女巫的数量比血族多得多多了,这才和不?老不?死的血族能够分庭抗礼。
但她们在血族的眼中仍然是脆弱的。
血族的尖牙仍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咬破女巫们脆弱的脖颈,在血族唾液的麻醉和致幻作用下,女巫根本?就动弹不?得,像普通人类一样束手无措。
林寂不?知何时站到了季白星的小?床前,她倾身下去,长?发扫在女巫的脖颈上。
但女巫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也没有察觉到有危险靠近。
林寂冰凉的手指已然碰上了女巫脆弱的脖颈,她毫无血色的手,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脖颈上动脉的跳动。手指轻轻用力,青色的静脉就暴露在她的眼前。
在血族的眼里,实在是诱人。
她仿佛都能嗅到脆弱的肌肤下,香甜的血液。
在百年前血族与?女巫的斗争中,血族若是抓到女巫和人类,也会更想吸食女巫的血。毕竟对他们这群渴望刺激的血族来说,没有什么比宿敌的血更美味的了。
是以,在如今纷争平息的岁月里,无论是人类还是血族,仍然不?乐意看见女巫和血族有多亲近。
两方能接受血族和人类喜结连理,但却有些抗拒女巫和血族。似乎在彼此眼里,不?管现在有多么和平美好,但对方始终是宿敌,是能互相压制的存在,哪一方都不?愿坠落爱河里,变得优柔寡断、柔情似水。
毕竟人类和血族在一起,还有女巫帮衬人类,免被血族拿捏欺压。但女巫便不?能了。
……
脖颈被压住,季白星很快感到了不?适,她皱了皱眉,睁开眼便是映入眼帘的血红眸子。
季白星怔住,还好看清了是林寂。
“血袋,没带吗?”季白星还有些想睡觉,说这么一句话,眼睛闭了又?睁,完全没有防备林寂的样子。
林寂松开了手,像是回过来了一点神:“带了。”
她想了想又?道:“喝了。”
季白星听得模模糊糊,闻言隔了好久才回答林寂,声音绵绵的,带着睡意:“哦,那是想我?的味道了……”
林寂皱了下眉。
两年前她们还是新?生的时候,外出任务,林寂受了伤,奈何血袋也用完了,她危在旦夕,季白星没有任何犹豫划开了手臂。
血珠顺着细白的手臂滑下来,迤逦美妙。
那血也是林寂尝过最美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