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钱与舟越来越迷恋这样的时刻,没有言语,但身体和心都挨得很近。
“不过你别想太夸张,我喜欢从后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你的背特别好看。”钱与舟怕庄定湉乱想,低头啵唧亲了庄定湉一口,傻笑。
庄定湉抬眼看着他,钱与舟忍不住,又过来亲他的嘴唇。
庄定湉的手拢住钱与舟的脖子,指尖按在他的纹身上。
“其实你们在小河公园路演那天,我碰到李思齐了。”庄定湉说。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他都想翻白眼了,怎么这人来膈应他还不算,还能碰上庄定湉?
“这事都怪张弛,宣传演出不屏蔽他,他就不请自来了。”
庄定湉笑了:“他还跟我说是你邀请他来的呢。”
“当然不是,我只邀请了你,当时想见你,又怕你不来。”钱与舟诚实地说。
庄定湉用指尖碰钱与舟胳膊上的月亮纹身:“他还跟我说,你身上的纹身也跟他有关,是这个吗?”
钱与舟愣住,随后有点崩溃地叫了一声,他坐了起来,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无比坚决地说:“不是,我现在身上的纹身没有一个跟他有关。”
庄定湉缓缓舒出一口气。
“我不对你说谎,也不隐瞒,上大学的时候,我确实为他纹过一个,后来分手了,我就去洗掉了。”钱与舟很真诚地解释道。
庄定湉也坐起来,他的表情有些不忍:“原来纹在哪里了?洗的时候疼不疼?”
“疼死了。”钱与舟张开双臂,冲他撒娇,“老婆抱抱。”
庄定湉抱住他,然后听到钱与舟的回答:“纹在后颈上的,后来洗得不干净,我就干脆纹了只蝴蝶把他盖住。纹蝴蝶只是因为那个纹身店老板特别会画蝴蝶。”
庄定湉有点心疼,他亲了亲蝴蝶的翅膀。
“吉他纹身意思很明显吧,因为我弹吉他。月亮其实就是代表乐队的名字。”钱与舟把左手举起,露出他手指上的纹身,“这个你已经知道了,飞鸟是你。”
“吉他是热爱,月亮是理想,飞鸟是我的爱情。”钱与舟笑起来,认认真真地说,“对我最重要的东西,都纹在身上了。”
庄定湉眼眶红了,他捏住钱与舟的指尖,垂下头,像一个骑士那样,亲吻他的勋章。
再多的懊悔,人也无法回到过去,但太多的人,陷在这样的沼泽之中,不再向前。
而能从过去的阴霾里出走的人,才是真正的勇敢者。
“蝴蝶也很重要。”庄定湉说,“那是你挥别过去的象征。”
作者有话说:
明天请假一天
你愿意接受这个补偿吗?
十一月底,钱与舟正式搬回来住了。
江一帆被他喊过来搬东西的时候有点奇怪:“我看你天天睡庄老师那里,还以为你俩早就同居了呢。”
“他又不会做饭,我在杭州当然要去给他做饭啊。”钱与舟义正言辞地说。
江一帆长长地“咦”了一声:“对了,跨年演出的事情谈好了,南京那个新场地,还挺大的,是个千人场,不知道能卖多少票。”
“好,那最近可以拍点物料准备宣传了。”钱与舟说。
钱与舟的生活用品大部分早就拿了过去,剩下一些设备,江一帆帮他一起装到车里。
他的五把吉他最后搬了三把去江一帆的工作室,另外两把带到家里去。
“之前还说家里没地方摆呢。”江一帆擦了擦手,挑眉,“现在有地方了?”
钱与舟颇有点得意地哼哼两声:“湉哥重新规划了客卧和书房,客卧腾出了一半空间给我放设备,又在书房给我弄了一张小桌子,这样可以一起办公。”
江一帆懒得听他秀恩爱,他伸手把后备箱一关,笑着说:“滚吧,明天排练室见。”
庄定湉在家里等他,嘟嘟的私人领地被钱与舟的设备给侵占了,它有些不满,但又不认识这些玩意儿,就趴在床底下,十分警惕地观察。
庄定湉把它抱出来,在客厅陪它玩逗猫棒。
钱与舟在书房装桌子,装了一半觉得工具不趁手,就走到客卧去翻放杂物的柜子,想找个扳手。
他把工具箱拿出来,但扳手不在里面,他估计是用了之后没放回原位,就把工具箱合上,继续翻找。
住的时间越久,杂物越多,钱与舟想着最好找个有空的时候,好好整理一下。他在柜子底下看到了一个盒子,大概有鞋盒那么大,纯黑色,他有点好奇地伸手扒拉了一下。
在他正在尝试抽出这个盒子的时候,嘟嘟突然跑了进来,还极其灵活地从钱与舟的腿下面钻了过去。
钱与舟被它吓了一跳,为了避让,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盒子也随之倒扣了下去。
盒子盖子被摔开了,里面掉出好几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盒子,每一个上面都写着一串英文。
钱与舟拿起来看了看,认出这是庄定湉送给他的那副墨镜的品牌。
他有点困惑地抓了抓头发,他知道庄定湉很会打扮,也喜欢买配饰。但这里有足足八副全新墨镜,连包装都没拆开,是不是有点夸张?
正在他困惑的时候,庄定湉出现了,他一进来就踢到了其中一个墨镜包装盒。
钱与舟坐在地上,开玩笑说:“我找到你败家的证据了。”
庄定湉弯腰把墨镜捡了起来,表情有点尴尬。
“还是你在双十一囤货了?”钱与舟低头开始把墨镜捡回原来的盒子里,他码得很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