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乐的,让他这么开心。庄定湉还有些昏沉,总觉得膝盖隐隐作痛,身上也发懒,于是他推他,说:“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再睡会儿。”
钱与舟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之后,他转而轻拍庄定湉的肩膀,还夹着嗓子唱了两句《摇篮曲》。
庄定湉有点想笑,但实在困,很快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床上只剩他一个人,他慢吞吞爬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
吹头发的时他有些心不在焉,吹了个半干就停下了。
然后庄定湉才伸手把镜子上的水汽擦掉,他看到他锁骨处有一块红印,是某只爱咬人的小狗的杰作。
庄定湉扯着领子在看这块红印,旁边的吹风机突然被人拿起,钱与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戳戳庄定湉的肩膀,说:“你头发没吹干。”
庄定湉犯懒:“没事,这样就行了。”
钱与舟直接打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庄定湉的头发很长了,钱与舟每次摸,都觉得滑滑的很上瘾。
庄定湉一边享受钱与舟的吹头发服务,一边给自己涂面霜。
“几点了?”等吹风机停了,庄定湉问了一句。
“两点半了。”钱与舟把吹风机放下,又拿了梳子给他梳头发,认认真真比划半天,随口问了一句,“你以前留过长头发吗?”
庄定湉摇了摇头。
钱与舟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在庄定湉脸上亲了一口:“反正怎么样都好看。”
钱与舟和猫已经吃过饭,他给庄定湉下了碗酸菜肉丝面,还放了两个鸡蛋。
他把面端到餐桌上,又去洗了盘葡萄端出来,然后坐在庄定湉对面,看着他吃饭。
“下礼拜我准备回苏州一趟。”钱与舟说。
庄定湉点了点头,问他:“回家吗?”
钱与舟拿了颗葡萄剥皮,吃了:“一个是回家看我爸妈,另外是有个老同学要结婚了,去参加他的婚礼。”
庄定湉筷子一顿:“高中同学吗?”
“对,就我那个高中关系最好的朋友,姓陈,上次我们婚礼他因为工作没来。”钱与舟跟他解释,扯了张纸巾擦手。
庄定湉又低头吃了两口面,犹豫很久,又问:“那李思齐会去吗?”
钱与舟眨巴两下眼睛,赶忙摇了摇头:“不是一个班的,他不会来的。”
说完这句,钱与舟觉得庄定湉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他赶紧补充说明:“如果他要去的话,我肯定会首先告诉你的,湉哥。”
庄定湉笑了笑,皱起眉说:“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小气?”
钱与舟趴在桌子上,从下往上看,找到庄定湉的眼睛,认真地说:“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