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与舟的呼吸越发不稳,他看不到庄定湉的动作,但手机里传过来的声音足够让他想象。
因为是视频通话,镜头里,庄定湉的每一帧表情都被捕捉。
蹙起的眉,湿润的眼,因为难耐而绷紧的下巴,甚至脖子上那一片薄红,一丝一毫,尽收眼底。
明明已经入秋,钱与舟却觉得好热,他的汗比庄定湉的还要先淌下来。
庄定湉在喊他的名字,呢喃着,低哑着,不断地重复,一开始只喊与舟,后来也叫小狗,最后的最后,他仰着脸,颤抖着,连名带姓,一字一顿地喊,“钱与舟”。
钱与舟喘得比他还厉害,心跳如擂鼓,他拧着眉头,透了透气,哑着声音说:“你真是要弄死我。”
庄定湉靠在床上,一脸餍足,他懒洋洋地扯了两张纸巾,擦干净了手,这才把睡袍拢起。
他对着摄像头笑了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说:“晚安。”
钱与舟愣愣地盯着挂断的通话界面,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他梦游一样地眨了眨眼,然后走进浴室,去洗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出来脸还是红的,他扑到床上,又是扑腾又是打滚,满脑子都是庄定湉那双含情的眼。
钱与舟崩溃地捶床。
这怎么睡得着?
湉哥,来吃饭
钱与舟回到杭州那天,连行李都没放回家,打了个车直奔庄定湉家去了。
输了密码进门,钱与舟都准备好给庄定湉一个熊抱了,结果家里空空荡荡的,连猫都不在。
钱与舟左看右看,转了两圈确定没人在家,这才给庄定湉打了个电话。
庄定湉接了,也有点惊讶:“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等不及要见你。”钱与舟站在门厅,拿起庄定湉的香水闻了闻。
“嘟嘟有点拉肚子,我带它去医院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休息会儿。”庄定湉说。
钱与舟叹口气:“好,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庄定湉报了两个菜名,钱与舟挂电话前还有点哼哼唧唧:“你快点回来,我也有分离焦虑。”
庄定湉轻声笑了,然后对着听筒,隔空亲了一下钱与舟的脸。
钱与舟挂了电话,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果然有点烫。他啊地叫了一声,自言自语着:“怎么天天被他这么轻易就拿捏?”
钱与舟把行李箱放进客卧,接着去查看冰箱的库存,在心里列了一下买菜的清单,临出门前顺手拿了庄定湉的一个帽子。
一个人买菜速度就很快,这边店铺他都熟悉,买了菜和水果,路过花店,他又买了一小束玫瑰,很漂亮的橘色,外型像包子。
老板说今天这一批朱丽叶品质很好,开花会很漂亮,钱与舟顺势和老板讨教了一下养护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