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个喝醉酒的粉丝吗?上个月我们在厦门的时候,签售结束从后门走的时候,有个粉丝冲上来抱舟哥,怎么就成舟哥蓄意骚扰了?”鼓手都看得无语了。
“地库打人这事是真的吗?”谈昕很操心地问。
钱与舟点点头,坦诚地讲:“这事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但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揍他。”
“其实整个帖子,只有车库打人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你看他特意选了可以看清与舟脸的图片发上来。”谈昕指了指手机屏幕,“但因为这几张真实的照片存在,看客都会觉得别的照片和证据也是真的。”
“确实,我搜了一下,好多个平台都在传播这个帖子。”江一帆快速刷着手机,很冷静地分析着,“这么一看,上周与舟婚礼唱歌的视频被传播这么广,应该也是为了今天做准备的。”
谈昕对这些更了解一些,她说:“一帆说得没错,通过这样的视频,外加最近你们乐队自来水也多,推波助澜一下,先是塑造与舟的完美形象,一段时间之后,再给出证据打破这个形象。毕竟人无完人,大部分不了解你们的路人都会相信这个帖子的言论的。”
“那怎么办?”鼓手有点急了。
“说虚伪和骂业务能力的没必要去跟他掰扯,这些很主观。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打人和出轨的事。”谈昕很理智地说。
大家静了一会儿,江一帆站起来,说:“我去给烨清打个电话。”
谈昕转向钱与舟,有点奇怪地问:“明熙刚刚说你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说起这个钱与舟就叹气:“你还记得我们和倒淌河拼盘演出那天吗?你捡到戒指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离婚了。”
谈昕表情变得惊讶,她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都这么久了?可是为什么呢?”
钱与舟捂了捂脸:“这个说来话长了,不过分开还算和平。”
“既然你离婚了,就没有婚内出轨这件事,这事澄清起来简单。”谈昕说。
钱与舟却摇了摇头:“这事无所谓,说白了就是我的私生活,而且恋爱或者是约炮都是他们编造的,我问心无愧。”
江一帆拿着手机走进来,对着钱与舟说:“烨清建议你联系一下庄老师,其实整个帖子最板上钉钉的就是打人的事,这件事……”
“不用。”钱与舟打断他的话,“不能把湉哥牵扯进来。”
江一帆似乎已经料到他会这么说,他继续对着手机讲:“哥哥,我说过他不会去找庄老师的。”
蒋烨清在电话里又说了几句话,江一帆才挂断。
“烨清说他已经托人去调查了,这么周密的泼脏水,一定计划了很长时间。而且看那几张与舟打人的照片,被打的人一点脸都没露,其实那个人的嫌疑是最重的。”江一帆说。
“那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吗?”张弛有些生气地问。
“网上的热闹过两天就散了,大部分都是空穴来风。”钱与舟攥着拳头,维持着冷静,尽量淡然地说,“只要我不在乎就行了。”
发生了这件事,这顿夜宵也吃得没滋味了,大家潦草解决,就准备回酒店了。
江一帆和钱与舟走在最后,钱与舟脚好得差不多了,前几天拆了支具,但走路还在拄拐。
“真不跟庄老师说一声吗?”江一帆拍他的肩膀。
钱与舟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了就是让他难受,我为了他打的人,现在回旋镖打到我身上,他心里能好受吗?”
“我现在倒是很想把他网线拔了。”钱与舟抽了口烟。
这事实在太艹蛋了,江一帆看起来也是心事重重的。
钱与舟仰头吐出一口烟,像叹了一口气。
“庄定湉是那种人。”
江一帆看他,问:“哪种人?”
“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钱与舟苦笑了一下,他轻轻地说。
“其实他什么都放不下。”
你也会这么做吗?
钱与舟这天睡得晚,消息太多,他嫌烦,干脆把手机关机,这样不太安稳地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还要赶路,去下一站。
人一开始忙工作也就没时间关心网上的舆论了,乐队的其他成员怕破坏他心情,也不提这事。
晚上演出结束,签售的时候倒是有粉丝过来,跟他说加油,演出很棒,不要被那些话影响心情。
钱与舟笑着跟她道谢,还开玩笑:“谢谢你这么信任我这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女生笑了笑,又说:“你可能不记得了,几年前我在微博给你留过言,那时候你已经不在做乐队,对于我那些生活的苦闷,你很认真地给了我回复。这件事一直让我觉得很温暖,谢谢你。现在同样的,我也想给你一点力量。”
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钱与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那我给你再画个笑脸吧,天天开心,诸事顺利。”
当然也有比较尖锐的粉丝,当面质问他那个帖子的真实性,钱与舟表现得很淡然:“帖子是他的一面之词,现在我回答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但我没做过亏心事,希望我的这些私事不要太影响你的心情。”
不过人与人面对面的时候,语言和态度都不会太尖锐,不像隔着网络的时候,骂得多难听的都有。
大家忙完签售都累了,就拒绝了场地方聚餐的邀请,回酒店之后各自点外卖,互相鼓励着,还有最后一场北京,新专巡演就结束了。
钱与舟不想吃东西,他拿着打火机和烟盒走出去。
这个酒店二楼有个露台,打开门就能走出去,钱与舟趴在栏杆上,点了一支烟,眼睛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