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与舟被他鼓舞,眼睛亮亮的:“你说得对,我没必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只要努力地去写歌,去做好每一场演出,时间会给我答案的。”
庄定湉喜欢钱与舟这样光明灿烂的神情,他低下头,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钱与舟被这个突然的吻弄得有点懵,他对上庄定湉的眼睛,看到他又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微笑着说:“番茄味的。”
庄定湉语气很轻快,眼睛却像是要把他吞了。
“很好吃。”
钱与舟被调戏得脸红,他闷咳一声,用手掌捂了捂脸颊。
“我也有件事想问你。”庄定湉看起来心情格外好,“你要不要在我们婚礼上唱歌?”
钱与舟一愣:“是流程上有这个需要吗?”
庄定湉摇了摇头:“你做乐队的事,你父母不是一直不支持吗?我觉得可以趁此机会,给他们看看,你是做得很好的,没什么不放心。”
“我可以吗?”钱与舟有点心动,但又感到不自信。
庄定湉伸出手,摸他的耳垂,认真地说:“舞台上的你特别特别帅。”
庄定湉回忆起那一天的音乐节,钱与舟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明亮地像一颗星星。
他想,那个时刻,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为他心动一瞬。
我只是走到哪算哪
这个夏天变得格外忙碌,钱与舟忙着写歌,排练,抽空和庄定湉一起准备婚礼。
庄定湉还是老样子,白天睡觉,晚上画稿,不想工作的时候书房就变成了豪华游戏房。
钱与舟有时候也跟他一起玩,他建了个小号,跟着庄定湉屁股后面,抱着大腿打排位。
八月结束的时候下了很大的一场雨,天很阴沉,整个城市都变得昏暗异常。
钱与舟坐在餐桌前,正在埋头写请柬。
请柬是庄定湉设计的,款式很简单,封面印了一个小小的囍字,里面用了立体贺卡的设计,打开之后会出现嘟嘟的q版形象,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特别可爱。
他们请的人不多,商量之后决定手写婚礼请柬,钱与舟的字很漂亮,他小时候被逼着练过很多年,又是钢笔字又是毛笔字,总之过程很痛苦。
庄定湉拿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放下两杯咖啡和一盘果切,在钱与舟对面坐下来,托着脸看他写字。
窗外雨声满耳,钢笔划过纸张产生细小的呼吸,庄定湉看得很认真。
钱与舟写完最后一张直起腰,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脖子:“湉哥,你看得我好紧张,差点写错字。”
庄定湉伸出手,把这张请柬拿过来,钱与舟的字笔锋很漂亮,看起来舒朗俊秀,应了那句字如其人。
钱与舟写的时候已经分好了类,他指了指左手边的这一堆,说:“湉哥,这是你们家的。”
“你为什么要给陈嘉禾也写一个?”钱与舟有点奇怪。
庄定湉耸肩,开了句玩笑:“嫁出去的哥就是泼出去的水。”
“其实我也不想请他。”庄定湉拿过他要的那叠请柬,开始一个一个检查,“但不请又不行,很烦。”
“你俩关系真的很差啊。”钱与舟有点在意地说。
庄定湉不想多说陈嘉禾,就转了话题:“崔勉喊我去试菜呢,我想着顺便把宾客人数报给他,然后排好座位图发给婚庆。我这里需要邀请的人就这些,你看你那边有没有变动。”
钱与舟拿起桌子上的名单又看了一下:“我家就来几个关系近的亲戚,剩下的都是我朋友了,及时道别的那几个你见过的,还有几个也是圈里的朋友。”
“不请高中同学什么的吗?”庄定湉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我高中本来也没几个朋友,加上我又不在苏州工作,关系就更淡了。关系最好的一个问过了,他工作性质特殊,也没法请假过来参加婚礼,就远程送了个祝福。”钱与舟说。
“我还以为你会请李思齐呢。”庄定湉淡淡地说。
钱与舟一僵:“我请他干嘛……”
“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庄定湉抬眼看了他一下,自然地拿起叉子,叉了块西瓜吃。
钱与舟有点局促地说:“也就那样,他和我不是一个班的,后来又出国了,上次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在杭州工作。”
庄定湉点了点头,他把手里的请柬整了整,又问:“你什么时候回苏州?”
“这周末就回去,我爸非要喊我去把新房子布置一下。”钱与舟撇了下嘴,“我正好也回家拿点东西,然后把这些请柬都送了,周一我就回来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那我跟崔勉说,等你回来了一起去试菜。”庄定湉继续吃西瓜,“你要重新做乐队的事怎么办?跟不跟你爸妈说?”
说起这事,钱与舟就发愁:“不敢说,乐队重组这件事还没官宣呢,我还是先斩后奏吧。”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婚礼。”钱与舟认真地说,“等婚礼结束,我们把新歌发了,再官宣重组的事,那个时候,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我爸妈不能接受也只能接受。”
说着说着钱与舟就跟庄定湉扮可怜:“我爸要是冲过来打我,湉哥你可得保护我。”
庄定湉撑着脸笑:“你爸要是知道这事我也有份,我只好去负荆请罪了。”
钱与舟笑得有点可爱:“放心,我会跟所有人都通气的,婚礼结束之前,一定瞒得滴水不漏。”
庄定湉喂了块西瓜给他:“这周末你不在,我也回趟外婆家,去跟小姨说一下。”
说起这个钱与舟就有点紧张:“小姨知道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