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与舟垂下眼睛,他想,庄定湉有时候会给他一种感觉。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钱与舟心脏发紧,他说不出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他发现他们并不了解彼此,这种情况实在有些可笑,已经结婚的伴侣,居然对对方的过去一无所知,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探索欲。
钱与舟是心虚,之前庄定湉问他为什么没有提过做乐队的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李思齐也牵涉其中。
他急于掩盖此事,所以闭口不提。
那庄定湉呢?
他是不在意?还是不在乎?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有些烦躁地说:“不说这个了,我想找你帮个忙。”
“怎么了?”江一帆看他。
“我那些设备要找个地方放。”钱与舟说。
钱与舟在南京租的房子等于一个小型工作室,现在他要来杭州,搬家倒是简单,但那些写歌的设备转移起来很费劲。
“庄老师家里没空地了?”江一帆问。
“除非把阳台分给我。”钱与舟说。
江一帆点头:“知道了,你可以放我这里,但家里没设备,总归不方便的吧。”
“之后再说吧,一把吉他也能写歌了。”钱与舟说。
江一帆忍不住问他:“这些设备的事,你有跟庄老师提过吗?”
钱与舟一愣:“怎么看都没地方放,没必要跟他说吧。”
江一帆有点无奈地看他:“我总算知道你俩为什么不吵架了。”
钱与舟摸了下后颈,表情有点呆。
“你俩慢慢摸索吧。”江一帆说完,又低头啃包子去了。
这事到了傍晚,还卡在钱与舟的心上悬着,他开车去机场接人,看到庄定湉出现又觉得雀跃。
“等很久了吗?”庄定湉推着行李箱走到他面前,眼睛弯了弯。
“还好。”钱与舟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拉杆,问,“工作顺利吗?”
“挺好的。”庄定湉表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
钱与舟笑了笑,追问道:“没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庄定湉看了他一眼,停顿两秒,慢慢开口:“我遇到你那个高中同学了。”
钱与舟“啊”了一声,不太明白地问:“哪个高中同学?”
“李思齐。”庄定湉的表情很平静。
钱与舟有些艰难地说:“他去漫展干嘛?spy啊?”
“他也是工作,他那个游戏公司在那边有个很大的摊位。”庄定湉解释道。
“所以是他过去找你的?”钱与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