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喝一口牛奶就能醉,我心甘情愿。”他把半杯牛奶推给他,“只是看你。”
他把外套脱了,精致的锁骨露出来。
迟燎没有表情,但呼吸让牛奶面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
应云碎的主动早在之前都很明显,他轻抬起下颌,喉结显得更锋利:“但我不想要装作醉鬼的心甘情愿。”
“我也不想要装作君子的慎重禁欲。”
迟燎笑了声:“应云碎,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就想睡一晚就走的人。”
“我知道,”应云碎回得很快,“我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只想和你睡一晚的人。”
“你知道我明天会让你做什么吗。”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乐意。”
“倘若我说我要和你结婚?”
应云碎睫毛颤了颤:“那我期待已久,幸运之至。”
雨势变大,交织着酒馆里的暧昧小曲。
迟燎咬着舌尖笑:“看来你真醉了。”
应云碎手指伸进牛奶里,然后伸长,往迟燎嘴唇一抹:“那完蛋,你也醉了。”
迟燎呼吸更沉。
在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他把应云碎拦腰抱起。准备出门。
手掌先从衣服里探进去,撑住左背,眸色晦暗不明。
应云碎手环住他脖颈,咬住他耳廓:
“等我们结婚,我再把我们的很多故事要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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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间时,也不知道谁先把吻送给对方。
然后一不可收拾,比细雨更连绵。
迟燎的身体蓬勃修长,肌肉线条像丢勒的素描,紧绷流畅。
嵌在上面的汗珠也似油画笔触,淋淋漓漓,闪着明度很高的光。
是应云碎注入了生命力的木雕雕像。
他很上瘾。
熟悉的上瘾,裹着更成熟的性感气息,让他感官刺激显出一种全新的具体。仿佛漂泊深海,被冲撞,裹挟,托举,疼痛又酣迷。
迟燎手指一根一根撬进应云碎的指缝。
摸到无名指时,他身体一僵,声音沉下:
“你结过婚了?”
应云碎流着泪埋在枕头里,听到这话僵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