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狠,把这个过程拖得很长,甚至用他们的孩子做威胁,命令他们从现在起夹着尾巴做人。
应云碎这才知道,迟燎治愈可爱的小手工不只是家庭摆件,也有一批没看到的是送了人。他长得好手又巧,仅仅千纸鹤和纸飞机都比别人折得漂亮,没有小孩子不喜欢他,更何况是刻意接触。
他问蒋玉姨妈,她高龄试管产下的女儿是不是有个小企鹅,就这么一句话差点儿就让姨妈哭着求饶。
但其实送的人虽有目的但没有坏心,收的人也宝贝珍爱沾沾自喜。只有一直心有愧疚变老的大人,才会打草惊蛇做贼心虚,觉得一面之缘下的小企鹅,就是迟燎窥伺了他们家很多年。
可惜的是,蒋龙康没来。
应云碎同样想看迟燎揍蒋龙康。
迟燎就淡淡解释,他最近得保护蒋龙康,已经有业内人士曝出他是他儿子了,“还得再用用”,谈及目前的状况也是轻言两语,
“我买通联系了一些人,监控第二天开了个股东大会夺权,现在约等于把他的位置架空了,当了他这么多年傀儡儿子,他也得当当我的傀儡父亲。”
这里最重要的当然是薛七燕的帮助,应云碎不意外,早在那次饭局时蒋龙康的退幕便已成定局。
不过进程的操作和节奏的掌控还是迟燎自己做主。
他听完最大的感受,就是他仍没看透他的爱人。
这时他们在吃火锅,是鲜鸭血让应云碎的一时兴起的提议。距离视频满打满算也就48小时。
但就在他睡了一天半的时间里,迟燎以他意外的度露出极为锋利的爪牙。很顺利,也很老辣。
他的视线明明是一直围着迟燎转,听这些却仍像天方夜谭。
甚至之前还天真地怕他手下留情当不了坏蛋。
应云碎问:“那蒋玉……”
监控视频里蒋玉只有14岁,还能站着,相貌和现在变化很大,再加上他从来都不抛头露面,难被人扒出来。是整个事件中受影响最小的。
火锅是鸳鸯锅,迟燎把清汤锅的牛肉烫得软嫩,夹到应云碎油碟,又给自己在在红汤里捞了一片,嗤笑:“他本来这段时间身体精神状态都不好,这一出下来怕是快气得吐血,就躺着呗。”
“不要掉以轻心。”
沈家也好蒋龙康也好,在应云碎看来都不算迟燎真正的敌人,只有蒋玉,总让他心烦。
迟燎不太高兴,“云碎哥,蒋玉他一半身不遂,就嘴皮子利索,现在他妈家也要不行了,名下的公司虽然独立于蒋龙康,但现在也扳不倒我。为啥你总一副蒋玉克我的表情。”
“因为我最恨他,我觉得你的痛苦来源主要都是因为他。”应云碎如此回答,“所以我……”
“我的痛苦来源都是因为你!”迟燎眉梢挑着打断,“我一看到你在这操心,我就痛不欲生。”
“……好叭。”应云碎就转了另一个问题,“那我为什么在沈家的医院?”
“为什么不能在?主要是这个事儿会引医院暴动,上面腥风血雨但下面挺无辜的,我作为新闻当事人得出面嘛,也想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
迟燎又捞了几片鱼,“而且我也调研过了,沈家医院不愧是滨城最奢侈的私立,环境太好了,你之后动手术就在这,熟悉熟悉。”
应云碎一愣。
“动手术?”
“嗯,”迟燎点点头,“就我之前给你说的aI、3d打印和混合现实技术参与的手术,不过这事儿还早,看维宏那边投入试点效果,主要还是看你情况。”
应云碎下意识捂了捂胸膛。
他身体比之前差了,两人都心照不宣。
这个“情况”好像很远,又好像近在咫尺,迟燎看似随口,但其实是心理铺垫。
对两个人的。
一时有些沉默,火锅咕噜噜冒着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