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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这种机构人事流动很频繁,大多数人都是来做个短期的志愿者,比如眼前这名态度友好资历较深的工作人员,也仅仅是来了两年。

基本没有一直保持联系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年老院长一走,应云碎谈不上很快乐但也不能说悲惨的童年也连着档案里那些薄薄的a4纸,沦为飘走的灰烬。无人记得。

有一对年轻夫妇在和另外的工作人员对接,好像是商讨领养孩子的事。应云碎若有所思看着他们。

他以前也被不少人施予过领养意向,谁不喜欢漂亮小男孩儿,但现有先天性心脏病后又都会把他放弃。

这种病是无底洞,也是个定时炸弹,就算有些家庭舍得花这笔钱,也不敢承担花了钱说不定他仍会病情突然恶化的竹篮打水。

那时应云碎就意识到,只有自己能救自己。这种自救的想法,他也曾有意无意就传达给别人,倒没有想做好事,就单纯是有些看不下去、说几句空泛的鸡汤而已。比如说当年在疗养院透过栅栏看到的自残小男孩,比如说后面开艺术学校看到的一些残障孩子。

“生火灾的时候你朋友应该已经出社会了吧。”工作人员的声音打断了应云碎越来越散的思绪,“当时是福利院第一次和外部有合作搞个儿童展,没想到就出事故了,蛮唏嘘的,死了九个人……”

“九个?”应云碎一愣,“不是八个吗。”

“九个啊。”

白开水的凉意透过纸杯传到应云碎指腹,他沉默了几秒,问了一个自觉失态的问题,“那我能问问是哪九个吗?”看到工作人员微皱起眉,补充,“因为逝者里有对我朋友很重要的人。”

工作人员道:“当年有新闻报道好像公布了遇难者身份,但有几个烧毁面过于严重,档案没了老院长也去世了,又没有家属,就,没办法确认。”

F区那时治安都比较乱,光是处理舆论都自顾不暇,确认死者身份的事在几次尝试未果后就不了了之。

纸杯的水面有些晃动,一个念头切进脑海就无法抛走。明明才喝了水应云碎却觉得口干,尝试吞咽了下,才继续问:“那大致年龄总能确认的吧?有没有一个……”

“有没有一个18岁的死者呢?”

工作人员歪头想了一会儿。

“这我不太清楚了。我听说有一个死者极有可能是本要去h大读艺术史的大学生,h大你可以想象吧,他算是这福利院供出去的最优秀的孩子了,结果回来帮忙也丧生了,太可惜了……你说的或许是他吗?”

应云碎睁大眼,纸杯紧紧揉皱,他目光闪烁,最后垂下。

“或许是吧。”

工作人员把应云碎送走时也才刚过九点。

她收拾纸杯,看到远处走来的一个高个子男人,又重新抽出来,笑道:“您好久没来了。”

她指指窗外:“操场和美术教室都很好,我们很感谢您。真巧,你之前让我留意的那种相貌的人,在二十分钟前终于来了这。想必你也看到他了吧?”

“是。”对方笑笑,“我们已经结婚了。”

-

离开福利院后,应云碎就接到了迟燎的电话,问他在哪儿。

他就说自己在随便坐了个公交车,现在在F区的一个小公园。

出乎意料迟燎没问他为什么都逛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了,只说:“那我也过来找你!”

应云碎坐在长椅,把一片枯叶捏在手里,揉碎,嗯了声。

迟燎比他想象中来得快,感觉没到一个半小时。不过应云碎也没注意这些细节,只是在迟燎张开手臂时,顺势就贴到他怀里。

“云碎哥你去干嘛啦?”迟燎问,坐到他旁边。

“我去了……”远处两个老大爷在写地书,扫帚般长的如椽大笔蘸着水撇来捺去。应云碎呆呆地看着,想不出别的回答,“我去了这里的一个福利院。”

开口后他也很意外自己的坦诚。

“你知道我是被奶奶捡到的吧,在滨城出了车祸,”应云碎把碎叶撒到迟燎大腿上,一块一块地拼,“但我之前是孤儿,有段时间在这里的福利院呆过,刚刚就来看了看。”

“原来是这样。”迟燎点点头,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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