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韫找到祝星遥的时候,他正被玄铁笼子关在玄天宗一个废弃的水牢里。
这水牢潮湿黑暗,年久失修,霉味充斥着鼻腔。
祝灵越在岸边操控着灵力,一会把人沉下去,看着水下不冒泡泡了,再将人提上来喘口气。
问:“师弟,知错了吗?”
祝星遥不知道被这样玩了多久,他眼神恍惚,回不上话,额角血迹混着脸上若隐若现的魔纹蜿蜒而下,已经染红了半截道袍。
深海玄铁造就的笼子极其坚固,根本没有冲破的可能。
“谁?!啊——”
祝灵越感觉有危险靠近,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一掌拍飞重重摔在石壁上吐出一口鲜血。
她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般的疼,养尊处优的她根本承受不住这痛意,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沈修韫将人捞上来,颤抖着手疯狂给祝星遥输送灵力。
他看着怀里碰一下可能就会碎掉的祝星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
前世的祝星遥,究竟是怎么自己一个人熬过这段非人的折磨的?
这就是本尊给浣月宗的交代
祝星遥身上逸散的魔气,很快触发了玄天宗的阵法感应,不过片刻,云司清以及一干长老就都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云司清皱眉看着满地狼藉。
沈修韫怀里抱着魔气四溢的祝星遥在输灵力,角落里躺着个吐血昏迷的祝灵越,还有两个怒目瞪着沈修韫的浣月宗长老。
这怎么看都是一副非常难处理的画面。
“云宗主,这件事你们玄天宗必须得给我们浣月宗一个交代!
我们少宗主将来是要继承浣月宗的,仙尊不由分说对她下如此重手,伤及少宗主灵根,他这是要断了我们浣月宗的根基吗!”
守在祝灵越身边的两位长老方才已经大致替祝灵越看过了,全身筋脉寸断,五脏六腑移位,伤势很严重,现在只能用丹药吊着。
就算日后回浣月宗,用各种灵丹妙药修复,将来再要突破怕也是难如登天了。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沈修韫贵为仙尊,竟然能对一个后辈下如此毒手,伤成这样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们不是沈修韫的对手,只能在一旁用怨毒地眼神盯着他。
云司清很清楚沈修韫的为人,绝不会没事去为难一个小辈,还下这么重手。
浣月宗这两个长老抢先开口,有八成是恶人先告状的嫌疑,且这态度和措辞,让他很不满。
云司清不悦道:“我师弟……”
“交代?”在一旁专心给祝星遥输灵力稳定内息的沈修韫忽然抬头,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两位浣月宗的长老,“这就是本尊给浣月宗的交代,你有什么意见?”
“你!”浣月宗的长老几乎气的双目喷火,“没想到玄天宗泱泱大派,竟是些仗势欺人之徒,我浣月宗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罔我们尊你一声仙尊,你的所作所为,可当得起‘仙尊’二字。”